“万一她自己已经回去了呢?”叶微凉思索片刻,而后道,“这样,我先回永陵宫看一看,若是找不到人,你再让宫人去找。”
叶茫点了点头,“这也好。”
叶微凉转身离去了。
叶茫原本要回自己的寝宫,不料转身抬眸之际,却怔了一怔。
殿门前的梨花树边,清丽绝伦的女子一袭淡粉罗裙,裙上绣着几朵初绽淡梅,见他望了过来,朝他微微勾唇一笑。
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但叶茫好似未察觉出来,怔愣过后,眸中是难以抑制的喜色,他迈步上前,到了她跟前,才想说话,却被她抢先开口——
“其实我不在,你也可以过的很好的。”
叶茫听闻此话,唇角笑意一凝,“怎么这么说?”
“没什么,我是与珍华姑娘以及仪仗队一起回来的,原以为能看到剿匪的大场面。”欧阳清梅状若无谓地笑了笑,而后道,“珍华收到信,湘王说事情解决了,她办事真利落。”
“那种粗鲁场面,于你们女孩而言,不看也罢。”叶茫听她夸瑾玉,轻叹一声,“至于皇姐,哪里是利落,除了凶残,我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了。”
“你认为她刁蛮凶残,却忽略了她不输男儿的一面。”欧阳清梅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跟踪海寇船只,是勇,在仪仗队的士兵里安插皇家暗卫是料到了有人前来劫杀,扮作李员外一家以商船诱敌,是谋,她文成武德,你若能忽略掉她的脾气,应该也会钦佩她的。”
叶茫眉梢轻挑,随后笑了笑,“不想你对她评价如此之高,赶路累了吧,这几日瘦了不少,我让人给你熬些滋补的汤药。”
欧阳清梅淡淡一笑:“好啊。”
叶茫见此,眸中划过一丝柔意,上前一步将她的手牵在掌心中。
“刚才那位姑娘是谁?”
“皇姐的朋友。”
“原来如此。”欧阳清梅状若轻松地笑了笑,低眉之际,眸中划过一抹冷意。
湘王的朋友,为何会住他的永宁宫?
他对她,有几分真心?=分割线=
“唔,头怎么这么沉。”酒醉的后果便是一觉醒来感觉头脑昏昏沉沉,撑开眼皮时,入目的景色也不太清晰。
似乎,不只是头疼。
腰背也是一阵的酸疼,瑾玉心道这被马车颠簸地也够厉害的,这么久都不见好。
记得似乎是在叶茫的寝宫里喝多了,后来自己一路晃着回了宫,也许路上磕碰到了也说不定。
那她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
甩了甩头,想要坐起身,却募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似乎,不只是头和腰背,浑身都有些酸疼,此刻意识恢复了一些,只觉得脖子有些僵,便翻了个身,却未想到,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
瑾玉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怎么会在这儿!
讶然之间,对面那人的眼皮动了动,不多时睁开了双目,初醒的他凤眸里带着几许慵懒,潋滟之外更添几分惑人。
“怎么是你,我一定是在做梦。”许是脑子还没清醒出现了幻觉,瑾玉闭上了眼,心道再醒的时候,约莫看不见他了。
顾云凰见此,轻挑一下眉头。
做梦?
锦被之下的手触到她的腰际狠狠一掐。
“嘶,哪个混账!”瑾玉被掐的疼了募然惊醒,耳际却飘进一道轻漫的声音——
“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么?”
瑾玉瞳光一紧,如此清晰的疼痛感,绝不是在做梦!
那么——
缓缓地转过了头,看着此刻正望着她的顾云凰,她眉头一敛,“谁让你进房里来的,你不是很反感我的碰触么,回你自己屋子去!”
“这就是我的屋子。”顾云凰朝她勾了勾唇,“你这反应……你还认为只是平时的睡觉?”
瑾玉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们平时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么?这厮的话是何意思?
“你的屋子?”瑾玉瞥了他一眼,“是看见我喝多了,好心让我进来么?”
顾云凰挑眉不语。
“既然如此,你继续睡,我回自己屋里。”他的屋子,她才不稀罕呆着。
坐起了身要掀开锦被下地,哪知因着这个动作,肩头顿时传来一阵凉意。
瑾玉倏然愣住,缓缓低下头……
瞥见自己光滑的肩头,她募然惊叫一声缩回被子里。
“顾云凰,怎么回事!”她偏过头瞪着身旁的人。
“你好意思问我。”顾云凰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背对着她,“想走就走罢,我也早猜到了你会推我身上,吃了不认账,的确很像你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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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还是很凶残的在婚前吃掉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