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的很多天里,林潇容每每想起这一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感慨万分唏嘘落泪,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感怀伤时啊感怀伤时。
那天她和李辰亦、李辰胥酣畅淋漓地大斗了十八个回合的嘴,结果万分开心,她赢了。
可是这个社会里,武力脑力永远被嘴上功夫来的吃香。
她要是会武功的话,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她看了眼自己所在的屋子,哀伤地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
起身想溜两圈,偷瞄前后无人,刚接近那扇院门,两个幽灵般的身影就从身侧浮现。
她苦笑着,僵硬地一步步挪了回去。
那天最后的结果,是小红小紫被气得拂袖而去,临了了把门摔得震天响。
李辰轩静坐片刻,林潇容缠着他再次深入了讨论了武功的问题后,也有事离开。
李辰睿因为前一晚的劳累,彻彻底底闭上眼睛在榻上补眠。
林潇容只有提着筷子对着桌上新上的菜大快朵颐。
想到以后可能每天都这样无所事事下去,她感觉生活没有了动力。
动力啊,动力是什么?
她闭上眼睛提不起精神,叩门声响起,轻轻的,带着那么点小心翼翼。
林潇容掀起眼皮,把脸提起来,有气无力道:“不……要……添……茶……水。”
“容妹妹,是我。”稳稳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
林潇容一个激灵,立刻有了活力,蹦跶起来,跳过去开门,“明公子 ̄”声音娇滴滴的,“你可是来讨要那个荷包?放心,我给你……”
后半截话被声声掐断在唇边。
她看到了可爱的小明子身边,有一个全身冒火的姑娘,正探着身子,她细细一想,哦,就是小明子的表妹。
那热情的眼眸喷出的火焰似乎要将林潇容脸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林潇容不由自主想到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而后痛快地,连锁反应的,手那么一滑,厢门噗通一声巨响甩上。
同时响起的是门外一声惨嚎,“噢噢噢……表哥,我的鼻子……啊啊啊……”而后沉寂了。
阿衡小心地仔细地附耳听了听,小声示意林潇容,“撞着鼻子,出血了,晕了。”
门外一阵响动,而后响起小明子慌乱的声音,“容妹妹,改日再拜访……”
太阳在天上走了快一轮,就在林潇容准备把李辰睿弄醒,站起来走人的时候,刚刚的小二就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贵客是否觉得很是无聊?我们店新请了个说书的,正准备开说,客官们可是要听听?”
这才几天,模仿得真快,才交代了若水楼掌柜的,这望鹤楼就也请了个说书先生。
本着交流学习借鉴的原则,林潇容决定去仔细瞅瞅。
“你们店里说书的来多久了?”
“今天刚到。”小二答。
“我说……你怎么还敢来?”林潇容笑着问,刚刚那样不害怕?
“掌柜的说,我有经验。”说罢,也是拉长了一张脸,掌柜的做生意久,自然有眼见力,知道他们身份也不简单,所以还是不敢怠慢。
见楼下一位老人挥舞着手里的折扇,说得抑扬顿挫,周围被听客团团围住,时不时传来一声喝彩。
步入外间,小二上前将卷帘卷起,只余了白色的幔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楼下人群。只听他说:“如今天下最神秘的组织织雨楼想必大家有所耳闻,老夫今天就来讲讲这织雨楼啊!话说我国让达官显宦们最惧怕的组织是什么?织雨楼啊!”
织雨楼?这名字好熟悉,她好奇地竖起耳朵。
“织雨楼,有三大奇人,药学天才铭医,机括天才,黄引,还有一个就是武学天才,就是他们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人称,血雨腥风的楼主。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织土,其讲的就是织雨楼内顶级杀手组织。他们一旦接下某个生意,你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不管用啊!”说书人停顿了下,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
“这织雨楼也就这两年才兴起,他们势力究竟有多大,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掌舵,目前都不为人知!”
“这么大个组织官府容得下他?”听众有人疑惑。
“不是官府不想管,是管不了啊。大家都知道,皇上曾派遣凤大将军的侄子去黄沙之地围剿织雨楼之事吧?至此朝堂中再无人敢提及此事。”说书人声音带着些沉重。
听众群里叽叽喳喳沸腾起来,“倒是知晓,只是还不敢相信是一江湖组织所败啊!”
“老夫向来不说瞎话,在我朝,谁人不知凤、王、林、明四大家族雄霸朝堂数十年之久,可是这织雨楼连手握兵权的凤家都不放在眼里,可想而知这背后势力是有多大啊。老夫今天不过略略一表,诸位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说书人一席话极为无奈与诚恳。
四大家族?林潇容挑挑眉,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林家莫不就是她这个林家,凤家,唔,凤贵妃?难道就是三皇子李辰轩的生母凤家?明家是小明子,明钦家应该没错。能往来于林府并与林相如此相熟交好的应该不会是普通人家。那这个王家是……没听说过呀……
“天家之事,咱们市井之人怎可多言,老夫还是给大家讲讲织雨楼的事情吧。”说书人扬声,将下方的议论声压制住,“织雨楼传闻中的楼主武艺高超,心狠手辣,手段残酷,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据说势力渗透圣朝各个角落……最著名的就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