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这明显是利器所伤。”李辰睿眼神中挂着三个字“不相信”。
“好吧……”林潇容转了转眼珠决定含蓄地隐去一些,“被抓了后我很担心你我怕他们威胁你我隐约听到息琴说我对她有恩什么的就找个机会激激她。”
“有没有想到万一你猜错了,万一你下手偏上一寸,万一她没来救你……”许许多多个万一如今想来只剩下满满的心有余悸。
“不会的,我研究了很久才下的手,被关了那么多天她们都不曾动过我必然是不想让我死,所以她们一定会救我……”不过那时那几下子划下去,还真是疼啊。
李辰睿忽而迈出一步将她搂在怀中紧紧抱着,他身上那股清爽好闻的味道瞬间包裹了林潇容,她忘情地嗅了嗅,停了喋喋不休的解释,感觉到李辰睿的手在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秀发梳理,她略带享受地埋头将自己窝得更深点更舒服点。
这些天高度戒备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弛,疲倦翻起浪花卷起了她,她睡得很快,只将身子挂在李辰睿身上。
迷糊之时只听李辰睿说了一句什么长长的话,努力了半晌,仅存的神智也只听到了其中的三个字,“对不起……”
她一边想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一边彻底地放空了。
醒来的时候只见帐外悠悠的烛光,她朦胧说像是想起什么,又拧眉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花草树木相映成趣的小院中,李辰睿挥袖熄灭了廊间挂着的几盏宫灯,轻声推门进了屋内。
古朴精致的屋内,林潇容睡得心满意足,伸个懒腰悠悠爬起,见不远处在烛光下处理事务的李辰睿,有风轻轻拂过,吹得烛火跳了几跳,案上的人面色不郁地搁下笔,手指轻叩桌面溢出的一缕真气敲击到左侧墙壁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就见屋内四角处有小架升起,每个上面都置放着一个硕大的夜明珠。
屋中烛火全灭,只余夜明珠的光芒,柔和明净。
林潇容撑着脸感叹道:“真有钱。真好看。都是银子啊。”
“容容,醒了?”案上的人一如既往的再看向她时,满面春风和煦宜人,离了小案直奔她而来。
“嗯……”托着长长的尾音,林潇容看起来神清气爽,“你刚才那招好帅。只那么敲了下桌子就有那什么的东西跑出来然后那什么暗格就开了,真牛。”
“容容,你都看到了?”口气中略带诧异。
林潇容认真地琢磨了下他的表情,“我是看到有白色的什么什么敲了下那墙壁……”而后又认真地回想了事件,“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私藏小金库的地方说出去的……”
李辰睿淡淡一笑,捞起她的胳膊给她展示了那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腕,“伤口虽然好了但疤痕还在,我给你上了药,这药的去疤痕效果最好。”
说话间捞起另一只胳膊手扣在她的脉搏上,“容容,为夫给你看看身体。”片刻后放下,笑眯眯说,“身体不错,可以考虑生个孩子了。”
“什么?”林潇容的目光还在研究那裹得和木乃伊一样的胳膊,心中碎碎念着不就是个旧伤疤么用得着裹得那么严实么,顺带放到鼻前嗅了嗅,前世学了几年中医学的她还真认出了几种药材,蒲草、土瓜根粉……还有……正醉心于专研学术研究以及复习专业知识的他被李辰睿的这句话一瓢水泼了个清清醒醒。
如果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他说的是……
“嗯……我说的是我们可以考虑生个孩子了。”李辰睿瞧着她,耐心重复。
林潇容一张脸噌得通红,话说两人虽然成亲日久,但她一直病啊病啊,好像有肌肤之亲那会就是那次洞房花烛,偏偏她还是喝的迷迷糊糊的,细节嘛也不记得多少了就记得……
她毅然决定转移话题,“我饿了……”
“好,传膳。”李辰睿还是笑眯眯看着她。
林潇容裹了衣服就向吃得扑出,俨然一个饿死鬼投胎。
李辰睿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子,心中却升起一大疑惑,他的动作没有一定武学修为的人是看不清的,而且把脉的时候发现了她原本空空荡荡的丹田内竟凭空多了一股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