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至少说他给了每个人一副相同的肠胃,在面对着同类型的细菌时,往往所产生的侵蚀结果也是一样的。
曾经潇洒倜傥风姿不凡的元诺如今颤抖成风中一朵残败的花,兴致勃勃吃了半生不熟的烤鸡后,肚腹中涌起的那种绞痛感让他抬手就要逼出刚刚咽下去的半只鸡,当然在瞟到林潇容悠悠的目光中,生生将那种冲动压了下去,绞痛之后就是那种迫切的冲动,于是后半夜里,他频繁出去,回来,出去,又回来。
直到林潇容取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这才好了些许,勉强睡了会。一张脸煞白,蜷着身子的模样竟让林潇容莫名有些怜惜。
想着他刚才的样子,林潇容捡拾起地上他啃剩下的鸡架子,不禁怀疑,难道这鸡里被人下了药不成?吃了不洁食物也少有到他那个地步的,况且还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于是她凑上前去,手指微微按在元诺手腕上,静心把脉。
不远处,某侍卫暗叹,终于寻到机会能用上这赤裸裸的苦肉计啊,主子的随机应变能力真是棒,只是这恐怕要被拆穿了……要不要给主子一个暗示呢?咦,主子的手怎么拉住了姑娘的手,主子的身子怎么往她身上蹭了?咦,主子那样子莫不是?……“咯”的一声脆响,主子的手被扭到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又是“咯”的一声,手腕又恢复了平常。
目力极好的另一个暗卫惊奇,这时候主子居然还能淡定地装睡,连那长长的睫毛都不带颤颤的。
……
又如此行了五日,比约定期限迟了三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湖州边际。遥遥见着湖州的城墙之时,就有一人拦路送上拜帖,打开后仍是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挑战书,林潇容看完后将信纸反过来,对着右下角方位洒了点琉香递过来的瓷瓶中的药粉,很快一个五瓣桃纹出现,片刻后又立刻消失,哪些粉末也在沾染了信纸后消失无踪。林潇容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风景,默默无言,只有琉香看到她看似随意搭在膝盖上的微微蜷缩着的手,骨节捏得有些发白。
三年了,有些事情毕竟不是离开就能解决的,有些故人毕竟不是一直躲着就不用再见面的。
也许三年前的疑惑能在这一次得到解决。
也许三年前的牵绊能在这一刻彻底放开。
在来人的牵引下,一行三人顺利进了城,拐入城北一座相当富丽堂皇的宅院中。林潇容下马车后第一句话是,“还是老样子。”第一个表情是直白的鄙视,第一个动作是扬手甩了一小把银针,直向奔向她驰来的某个粉红物体。
楚清捂着鼻子跳着脚道:“小容容,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狠心,每次来都拿你的银针问候我。”
林潇容嘿嘿一笑,上前搂住楚清的肩膀,“小楚子,这么些年没见,快让大爷我瞧瞧是不是出落得更加水灵了?”轻佻地盯着他看了半响,似在做一个艰难的决策,“你说我是把你许配给路家的二妞子还是西家的大姑子?这样吧,谁家聘金多就嫁给谁,你觉得如何?”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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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昨天忘记发了,那就是各位亲想想为神马小包子这次愿意放他娘走呢?嘿嘿……猜对有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