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楚阳带着一名花白头发的老郎中来了驿馆,听红玉说曾青瑜还没起来,便陪着老郎中在客厅中等着。不多时,曾青瑜由红玉陪着出来。
见她出来,江楚阳忙迎上来。“怎么昨晚没睡好吗?脸色这么白。”看见她苍白的小脸儿和眼睛下的黑圈,江楚阳心疼的紧。一个利光扫过去,吓得红玉缩了缩脖子。像是感觉到他的动作般,曾青瑜赶紧说道:“昨天想事情了,天亮了才睡。红玉还不给王爷和大夫倒些茶水来!”
“是,小姐。”得到曾青瑜的吩咐,红玉知道小姐会让她脱身,一溜烟儿的跑出去。
“你呀!”江楚阳宠溺的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子。
“她只是个丫头,何必难为她。”曾青瑜可不稀罕她身边的人敬畏她敬畏的像只老鼠。相反她觉得这古代缺少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尽管她知道在这里很难做到。可是在她身边她会让人了解什么叫天赋人权。
“好了好了,小猫最善良了。”这些日子,那个尖牙利嘴的女子不见了。似乎自从失明之后,曾青瑜的性子一点点的柔和下来。让他一时之间倒有些不适应了。
“大夫,你快给她看看,她脑中的血块是否散了?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江楚阳不再纠结着这些琐事,转头朝站在一旁的老郎中说道。
“王爷莫急,容老夫为这位姑娘诊脉。”老郎中客气的说道。江楚阳闪到一旁,看着老郎中为曾青瑜诊脉。
“姑娘可觉得头部虚胀?”老头儿两指搭在曾青瑜的脉门上,和声问道。
“偶尔。有时候低头和就寝的时候常觉得脑袋涨涨的。”曾青瑜将病症说得详细。
老郎中点头,“姑娘这血块已经化的差不多了,这是大好的现象。至于什么时候可以再看见,老夫说不准。只要姑娘按时吃药,相信不日即会痊愈的。”老爷子收回了手,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了几副药方,递给回来的红玉,让她按照药方去抓药。
江楚阳让惊雷送郎中出去,自己则坐在曾青瑜的屋子里没走。
“你不去城里看看疫病救治的进展吗?”感受到他的气息,曾青瑜知道他没走,可是他在屋里自己又会觉得不自在。江楚阳何许人也,自然看出她的小心思。可是据惊雷来报,昨天暗卫说他走后看见齐维远来找过她,还该死的将她抱个满怀。这儿说什么他都得将自己未来媳妇儿(某人自定义)看严实了,省的被人钻了空子。
“嘿嘿,小猫,你要是男儿身,兴许在咱南齐国还真是有番作为。”江楚阳虽然思想异于常人,可是毕竟是在古代封建礼教中长大的,多少还是沾染上了大男子主义的习俗。这个曾青瑜可以理解,可是嘴上却不饶他。
“哦?这世上男女皆有自己办事的方法,难道韩王殿下的属下中没有女的?以性别取人可不是智者所为。”那个那个谁不是说来着,谁说女子不如男?连武则天都做了皇帝了。
“我生活的那个世界,曾经有名女子做了皇帝。”随口说着,曾青瑜状似无意的拿起茶杯喝茶。而江楚阳再次转头看着她。
“小猫想做那样的女人?”须臾,江楚阳问道。
“不想。”没想到她答得这样干脆。“那样活着会很累。”曾青瑜补充说道。
江楚阳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心里满是甜腻。这个女人大气不做作,才气不傲娇。堪称完美。她,他娶定了。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惊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何事?”刚刚还笑嘻嘻的江楚阳一下子降低了语气中的温度。曾青瑜多少有些不适应。
“禀王爷,京城来消息,曾相府四小姐半月后要出嫁。礼部尚书房家的聘礼已经下了。”惊雷说得平淡,曾青瑜听得眼皮直跳。
没想到曾青香会这么快出嫁。算算日子,距那日已经一个多月,八成是有了。要不然凭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的出嫁。
只是这次还是便宜了她,尽管那个房少爷fēng_liú成性,可是却也是尚书家的儿子,名门。怎么算曾青香都不吃亏。
想到这儿,曾青瑜轻扯朱唇,笑的很轻。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江楚阳看着她的表情淡淡的吩咐惊雷。
“是。”惊雷像来时一样无声消失。
“怎么这么开心?我可不记得你们姐妹感情这样好。”看她笑的像小狐狸的样子,江楚阳心里微波轻扬。
于是曾青瑜将那日宫宴上的说给他听。
“怎样,是不是很精彩?”曾青瑜兴高采烈的说着,却没听见男人一丁点儿反应。
“人狼?”这才发现他的异常。
猛的,身子被抱住,紧紧地,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轻颤。“小猫,今后不准你涉险!”他第一次拿出王爷的架子命令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端木行赶到,她会是什么样子。也许这会儿嫁人的会是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江楚阳就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遇见她的那时起,就认定她是他的妻,自己虽然不在京城却也不能让她犯险。
“嗯,那个,人狼?”没反应,只有抱的更紧。
“江楚阳,你放开啦。我快没气喘了。”被她这样一吼,理智回笼,江楚阳松开她,改为圈着。
轻声细语的哄着,“小猫,答应我,以后不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好不好?”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江楚阳轻轻晃动着她的身子。
“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