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泉源从白蒙蒙的后面和侧面观察着,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白蒙蒙被搂抱着她一起走着的男人挟持式地控制着了。
白蒙蒙之所以不敢说话,极有可能,贴着她走的男人手里有家伙,最大的可能就是短小的刀子。他早就干过这事啊!水泉源笑了,他一直盼着的,不就是这样的机会吗?马丽丽能够和他好那么长的时间,不就是因为他救了她吗?同样的情形又要出现了。他要是把白蒙蒙从挟持她的男人手里救下来,她对他感恩戴德,不是十分正常的吗?而他提出和她好,不管好到哪一步,也就不是多难的事儿了。
水泉源选好角度,对黄澄澄出手了。
水泉源在这方面是老油子了。他以前把目标进行类似地挟持的时候,手里也是带着家伙:小小的薄薄的刀片式的,暗暗地贴在被挟持者的身上,既不显山不露水,也能让被挟持者心惊胆战。他一看搂着白蒙蒙的男人的一只手不离她的腰部,就知道白蒙蒙为什么吓得脸都变了颜色,脸上汗流满面了。他揪准时机,把黄澄澄贴着白蒙蒙的右手,快速地往外拨弄,紧跟着猛然出拳打在黄澄澄的脸上,然后拉着白蒙蒙的手就跑,两个人很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黄光遥给王涵韵转了五万元之后,王涵韵本来很漂亮的脸,笑成了一朵绚丽的花儿。她开心地对他说:“我只知道李总给我的报酬不错,说是底薪每月五千,吃住除外,其它就看我的表现了。我为什么觉得满足?因为我在其它地方打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能挣两千多块,还没有奖金,吃饭住宿也要自己掏腰包,工作还不稳定。人说没有行市有比市,如此一比,差距就出来了!李总和你黄总一比呢?差距又出来了!你一下子就给了我五万!还是你黄老板黄总大方而又大气啊!”她离他很近,小声地说,“如果我听你的并帮你,你可要再给我转余下的四万啊?”
“那当然!”黄光遥笑道,“说实话,这点儿钱对我来说完全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只要你帮我安全脱离李总的控制,我还会给你钱,也可能比这还多。关键看你怎么帮我能不能帮我到一定的程度。我未必有李总钱多,但是,我在你身上花钱,不管花多少,都觉得很值,也很爽!明白了吗?”
王涵韵说:“明白了。说,我怎么帮你?”
“你说,我们在什么方位?”
“不知道。我第一次来到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很不熟悉。”
“啊!”
“别吃惊黄总,除了这个,别的,说不定我能帮你啊!”
“也是。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反正离绑架我的地方不远。不然,我不会那么快就清醒过来。”
“这可说不准。他们要是把车子开得飞快,一分钟要跑多远啊!”
“也是。我们俩在这里,他们那么多人在外面,你怎么能帮我出去呢?”
“难度较大。你是男人,有劲儿;我是女人,没劲儿。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很难闯过门外的那几个人。总起来说,我们哪是他们的对手啊!”
“也是。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说错了黄总,是‘你’该怎么办,不是‘我们’该怎么办。”
“我没说错小王,我们俩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以为他们看不到听不见?要是做不到这一点,他们会出去?会把你这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放在这儿?所以我说,是‘我们’,而不是‘我’。”
“哎哟,我的妈哎!这可怎么办呢?”
“只有一条道,那就是我们俩一定要绑在一起,共渡难关!”
“是啊,看来只好如此了。你说黄总,现在我怎么做?”
“你到外面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好……报告黄总,门打不开!”
“就该是这样,不然,那不是太马虎了吗?”
“那,我现在干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房里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好……啊,还别说,真有哎!”
“是什么通道?”
“暗道,地下室似的。”
“我看看……”
王凯乐仰躺在地板上,像个待宰的羔羊。手脚被五六七捆绑得太紧,简直让他的血液难以流淌。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什么时候如此惨过?但他咬牙坚持着。他说的地址和密码,都没有问题。他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先配合他们再说,只要脱离了火坑,仇和耻,只要想报,一定会有报的机会。
见王凯乐的样儿,坐在他跟前的马丽丽受不了了。她端来温水,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他配合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她一边喂着他,一边流着泪。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突然不怪她了。干什么要怪她呢?自始至终,是他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他。她为什么狠下心来问他要钱?因为钱本来就是她的,她也非常需要钱;她为什么又会在他面前泪流满面?因为她是个心软又心善的女人,还因为她和他在一起亲密无间过一次,知道他对她的好,是真的好!
马丽丽对王凯乐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的话了。王凯乐都回应她“没事”。马丽丽后来说:“我要不是想买近郊的一个院子房子和前后的宅基地,也不会钱紧;我要不是偶然看到了络腮胡子,也想不起来问你要钱。”
王凯乐说:“丽丽,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我是个鼠目寸光的男人,要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