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小心一点!” 转换脚步的声音被慕容恂听在耳朵里,把上官宛从左边拉到右边,伸开手臂撑住上官宛,上官宛抬腿就踢中了一个上前偷袭的男子的胸膛,未出招就已经倒地不起。
耍了诡计,正面对抗,几个男人还是不是慕容恂和上官宛的对手。打跑了就算了,上官宛没有心思去追问那些人的意图,慕容恂的眼睛必须及时清洗才行,身上的伤口也要检查。
周围都是巷子,没有水源,上官宛扶住慕容恂,“我要带你去客栈,你的眼睛需要赶紧用水擦洗,然后再找大夫来看看,你一点都看不见吗?能不能走?”
听得出上官宛话里的着急,慕容恂舒展了眉头笑着,覆上上官宛扶住自己胳膊的手,“看不见又何妨?不是有你吗?”
“恩”,即使慕容恂看不见,和慕容恂面对面的时候,上官宛仍然做不到无动于衷的镇静。掩饰性地应了一声,上官宛开始带着慕容恂慢慢地走,“前面要向右转身,侧过来……”
所幸客栈没有在太远的地方,把慕容恂安顿着坐好,上官宛衣袖挽至手腕处,一边察看慕容恂眼睛有没有受伤,一边擦净了慕容恂脸上的白尘。
“眼睛还觉得疼吗?我方才用手沾了这种白色粉末,发现手上并没有刺激反应,应该不是什么致命药物,不过还是要等大夫来给你看看……”
“你用手碰了?” 慕容恂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上官宛的手,“万一是有害有毒的呢?”
“你都不怕眼睛变瞎,我又何须怕些什么?” 抽回手,上官宛低头看了看慕容恂腰上的伤,“那一刀,划得深不深?”
“恩?应该不会,我现在还不觉得痛……”
慕容恂的眼睛还不能睁开,如果要清洗伤口,只能是上官宛代劳,有没有这个必要,不在于慕容恂愿不愿意,而在于上官宛对慕容恂伤势的判断,到底严不严重。
“嘶!”
为了舒缓伤口的疼痛,上官宛没有用客栈的汗巾,用了随身带着的丝巾,只是沾了水一碰上伤口,还是让慕容恂疼得喊出了声。突然的触碰,慕容恂反射性地抬手抵住了上官宛的肩膀,似乎抗拒上官宛的接近,而意识到是上官宛的一瞬间之后,慕容恂就松了劲。
“你,你怎可乱碰陌生男子的身体?”
“伤口一旦发炎,情况会变得更糟”,上官宛红着脸,僵硬着语气回答,手上却是一轻再轻地拨开因为凝固的血粘住伤口的衣服布料,小心地擦拭,“我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你是因为我而受伤。”
看不到上官宛的表情,只能听见声音的慕容恂以为上官宛生气了,不敢再乱动,但是不自然的身体出卖了慕容恂,将一份紧张感泄露无疑。实际上相当于一条缝的空隙,上官宛能看出什么,慕容恂又怕被看出什么?可是,慕容恂似乎并不这样想。
“其实”,慕容恂垂下头,仍是闭着眼睛,“我……”
“叩叩……客官,我是店小二,大夫已经帮您请来了。”
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慕容恂感觉到上官宛站了起来,没再继续被打断的话,情不自禁地缓了一下沉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