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又昏迷不醒,只能等她醒来再做决定了。次日,天未亮时,钱勇便兴冲冲的来找崔景,看到李秋水又不敢乱动,只说师兄就要来了,不知今日何时才能到,李秋水与崔景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相同的意思,崔景笑眯眯得道:
“钱兄弟可是想早点见到你师兄啊?这也不难,你出岛迎接他就是了,何必为难?”
钱勇大喜:“正是如此,我这就去找教主要令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崔景笑着点点头,只催他快去,钱勇头也不回往教主处跑去。路上遇到赵天明,说明意思之后,他也有些心动,只说两人一起去。
崔景等钱勇走后,这才对李秋水道:
“少主,今日便是良机,咱们分成两拨人,一拨救人一拨去报信兼带路,若是黄官人已经到了还好,若是不到,只好带咱们的人前来接应,这人选就要好好挑了。”
李秋水点头:“你说的很是,就派之前看管严友亮的人前去送信,你我留在这里救人,在他们迎接圣物时将父亲带到备好的小船处,最好今日出行的令牌也能拿到,若是路上遇到什么人也好混过去,届时你们带父亲弟弟先走,我来断后。”
“这怎么行!少主安危重要,属下留下,少主万万不可轻视这些人!”
“崔管事放心,我不是那鲁莽之人,这明教上下还有人欠我一些东西,不拿到了,又怎么能走,你保护好父亲弟弟,即刻北上,不得有误!”
崔景见李秋水连崔管事都叫出来了,看来是不好再劝,只点头称是,心中暗自思索,若是有情况自己定要留下,少主一人只怕不妥。又想到严友亮,此人这几日还算安分,只是留下他终究是隐患,若不是明教看管的很严,估计早就被崔景杀了。
钱勇几人出去欢迎钟散人不提,留下的这几人也在暗暗准备救人的行头,午时三刻,突然听得外面钟鼓齐鸣,李秋水几人暗暗戒备,此时应该是监视最薄弱的时候,随时都可行动,那圣物该是到了。崔景不放心严友亮,如今是关键时刻,不能留个隐患,正要派人去将他处理。方一出门,只见走来几个明教弟子,看衣着当是教主身边的。来人很是客气,拱拱手道:
“几位都在啊,今天是明教的大日子,教主说不能怠慢了几位兄弟,叫我前来招呼几位去观礼!”
崔景等几人心中暗骂,这教主真是个狐狸,这时候也不忘了这等小事,算他严友亮好命。李秋水心中一动,也不便反对,给崔景一个眼色,崔景忙上前向那守卫行礼,
“多谢教主看得起我等,也谢谢这位兄弟这么忙专程前来,先进屋喝杯茶歇一歇?”
“不了,这位大哥客气,教主说请几位即刻前去,教中有体面的都在大厅呢,咱们若是去的迟了,恐不太好,这就走吧?”
“小哥说的,我们这就走,小哥请!”
几人叫上严友亮,说说笑笑就往上次的那个大厅走去,边走边套些消息,只是那守卫很是谨慎,只说圣物快要到了,故此前来相请,至于钱勇在哪里,他是不知道的,估计也是一起回来了吧,其他再不多说。
严友亮自那次被接见后便再没见过教主,安静不少,今日见崔景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对,心中忐忑,听到圣物回归眼神微闪,随即又低下头,李秋水几人各怀心思,并未看到。路上来往的人很是不少,有不少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都是从外地赶来。几人赶到大厅时,明教高层已经就坐,谈笑甚欢,教主坐在正中宝座上,光明左右使分坐两旁,其下便是四散人(凌琳半死不活,不能来)然后是各方舵主,方白倒是坐在方左使后面教主的右手后方,离那个王舵主有些距离。难怪那个王舵主脸色难看,教主微微有些得意。侧着头低声与方左使闲谈,眼光不是瞟向方白,方白有些尴尬,不时的看向王舵主那里。底下人早就看到这一幕,不说他们议论纷纷,看王舵主的眼神有不少就是幸灾乐祸的。钱勇站在钟散人后面,见崔景几人到了便笑着招手叫他们过去,钟散人此时正在跟旁边的霍山散人说话,听到后面钱勇咋咋呼呼的不由回头瞪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见崔景几人过来,一一细看,却也没有开口询问,算是同意他们站在一起。
见人来的齐全,教主挥挥手,便听得耳边号角响起,四周原本黑乎乎的巨大石台点起了火焰,门口几人捧着一个小匣子恭敬走进来,放在教主后方墙壁的凸台之上,教主站起来,示意大家安静。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教主带头向圣物行礼,口中祝祷,众人皆跟随;礼毕,教主开口道:
“众位兄弟辛苦,今日招众位兄弟前来,是有要事宣布!”下面鸦雀无声,都在看着教主。
“今日是我明教的大日子,我们百年前失落的圣物,今日终于找回来了……”话音未落,下面便是一片欢呼,教主面带微笑,微微示意,众人渐渐安静。
“圣物能够回来,方左使,五散人功不可没,方左使教女有方啊,想我父亲终其一生都未找到圣物,引为遗憾,如今我也算是圆了他老人家的愿,也算对得起这教主的位子!”
方左使等人起身离座,齐声道:“教主英明神武,寻回圣物,无人能及教主半分,教主当之无愧,还请教主莫要妄自菲薄!”
教主哈哈哈大笑,示意几人坐下,下面那些忠于教主的也已经开始歌功颂德了,教主听得心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