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也是硬气,深知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自然不肯轻易就范,便说只要姑娘杀了方左使,解药就给她。换来方左使怒目而视,李秋水正有此意,反正他们都躺在这里,毫无还手之力,不怕他逃走的。开口道:
“看你这么蠢,被自己人算计,我也就圆了你的心愿,不过解药你不给也要给,不然我即刻就杀了你,自也是能拿到的,不要跟我耍花招。”
教主额头全是汗水,方才他运气好,只是被踩断两条腿骨,不能行动罢了;断骨之处痛苦难当,微微喘息,笑道:“你既然这么能干,那就自己去解毒好了,我这毒虽然不难解,可它毒性猛烈,就算你最后解得了,过了时辰,也只能是变成痴傻,解药在此,还请姑娘自己决定吧!”
李秋水心中恼怒,就要上前翻找,谁知那教主突然伸手将袖中一物扔了出去,正是方白那个方向,李秋水大怒,一掌挥出,正中教主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昏了过去。飞身往方白那个方向,那方白早就凝神细听两人对话,再见有个小瓶飞过来,马上伸手接住,拿着白色小瓶抬手便往地上砸去,瓷瓶化作粉末,里面的解药也飘散各处,李秋水火气上涌,这些人当真是不知死活!一掌挥出,幽冥鬼爪就使了出去。
突然有个人影挡在方白前面,李秋水大惊,忙凝神对战,来人正是方左使,方才他被踩中胸口,肋骨断了几根,口角还有丝丝鲜血。但见女儿危急也只能挺身而出。虽然招式摇摇摆摆,可他内力深厚,一时便与李秋水打的难分难舍。李秋水心中急转,这人怎么会不中悲酥清风的毒?突然一个激灵,方才方白怎么会有力气摔解药?那教主也是如此,难道他们能解毒?台下崔景等人见本来软绵绵躺着的人暴起攻击,急忙赶上来帮忙,谁知当头便有人前来阻拦,只见方白周围的人都纷纷起身,动作虽然不够流畅,可也不容小觑。顿时,厅内一团乱麻,台下没死没晕的教众见几位高手奋起反抗不竟欣喜若狂,大声喝彩加油。
李秋水惊疑不定,凝神迎战,不时眼角瞟向台下,只见台下还是一片东倒西歪,没人起来,心中有些明了,看来当是方白搞的鬼,故此她身边的人才能站得起来。这人实在是李家的克星,每每遇到她就要坏事,如不除去,必成心腹大患!
李秋水却也是猜到了。原来那方白没有武功,故此所受影响较小,行动稍微自由一点,她毕竟是医毒大家,察觉这李秋水的毒跟自己之前所用的的很是相似,便将身上带的药物稍稍混合,还好今日为了策应父亲,带来不少药物,救了这厅内之人当是绰绰有余,就在李秋水忙着踩人,崔景劝解的一些空挡,悄悄地将解药给身边的人服了下去。众人知道她的能耐,见有这等翻身的机会哪有不利用的,个个凝神戒备,暗暗恢复体力,待见方左使暴起攻击,李秋水这边又有人上台时,便一个个跳了出来。方白很有心计,先服食解药的都是身体受损较小武功又比较高的,这才挡住李秋水一时,争取到时间又将解药给剩下的人服了,对于那些昏迷不醒或者武功低微的人,连理都不理,直接踩过去,或者踢开了事。一边喂解药一边忍痛,悄悄往宝座后面的凸台挪去,只是脸上鲜血横流,迷糊了眼睛,此时也顾不得了,左手一抹便罢。此时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看得见的人也都忙着抵挡,故此也没吓到人,那犹如血池里爬出来的鬼模样,实在是让人不敢直视。众人忙着对打,无一人看见她的小动作。
李秋水顿时有些心慌,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异变突起,几人疲于迎战,幸好这些人服了解药时间不长,又加上之前被她踩得七荤八素,己方虽然人少,却也占了上风,
那方左使原也是武学大家,虽说受了伤,却也只是外伤而已。几个散人以及光明右使也不容小觑。只见李秋水身影翲忽,舞蹈一般,脚下使十几岁,这身功夫俊逸老辣,出手快而狠准,绝对不像是新出道的,与人比斗时很有眼光,自己几次从很诡异的地方袭击,都能被她轻易化解,可见是身经百战。心中一急,手上就有些慢了,堪堪对掌,一时不察,就被李秋水打中右肩,一口血丝缓缓溢出,崔景几人分别对敌几个,也都是游刃有余。这时那几人见方左使受伤,便纷纷往这边靠拢,同时大声呼喊同伴。不少服了解药的人便快速靠拢起来。方白见父亲受伤加快速度往宝座后面的凸台移去。
方左使勉力支撑,不竟对李秋水暗暗佩服,这女子年纪与小白差不了多少,就有如此造诣实在难得,可惜,两方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之局啊。看来之前听说的那个门派实在不凡。霍山散人见对方渐渐得手,突然大叫:
“大家随我来!”只见他周围有那么几个人护着他,伸手将教主宝座上的火焰拧了下来,方白此时也正好在此处,却被霍山散人抢了先,惊讶道:“散人怎么知道这个机关的?”
此地不便久留,霍山散人当没听见,抓着几个受伤的同伴就往后面墙壁靠去,方白深深看他一眼,回头急往王舵主那边跑去,与人合力扶起他来,此时大厅的人都如潮水一般向他们靠拢过去,不要命的拿着兵器往李秋水几人身上招呼。李秋水顿时有些吃力。渐渐往台下移去。耳中听的扎扎数声,房顶上有土石落了下来。不少人能动的人便往台上涌来,方左使与几个散人合力将李秋水几人逼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