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立即召派人手给我打探卫云的下落!”
薛工甫一愣,抬眼疑惑道:“将军,卫将军不是在边关……”
“轩辕荣对卫云下了手,给我重点查探荣亲王府,不论生死,一定要将卫云给我带回来!”
安景一身疲累的回房,刚推开门就被凳子上那只肥婆吓了一跳,好半晌才郁卒无比的开口:
“冬姑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半夜的挤着一身膘不点灯坐在我房间装猪精啊?我这一天累的跟狗似的多不容易,回窝了你可否让我的心脏安分点儿?”
冬姑想必是个极其自我的人,她这一番连讽带喻的话,她竟然愣是没听进去,只滚着一身肥膘向安景冲了过来,揪着安景的衣袖就问:“事情办好没办好没?”
安景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貌似自己是答应了冬姑什么事来着,往床上一瞄,才想起来那封信貌似还压在枕头底下,压根没带进王府啊。
“冬姑啊,这被流放到关外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啊,安景又不是咸蛋超人。”
“你可一定要记着这事,不然我家小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好好,要是没办成,我亲自去你家小姐坟头磕头道歉去。”老娘就是个鬼,论资历还能怕你家小姐!
冬姑一抹泪,回道:“我家小姐没有坟。”
“什么?”
安景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
“我家小姐自五年前跳崖,王爷派了一千人马下崖寻找,也未找到尸体,估计八成是被豺狼野狗叼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可怜我的小姐连个尸骨都没留下。”
安景闻言却是脑门亮了,没找着尸骨就证明是个好消息啊,死没死还是个未知数呢,电视剧里不都兴这个吗,跳崖失忆啥的。何况看今日轩辕荣的样子,似乎对柳如茵还有执念,若是找到真正的柳如茵,是不是胜算就大了一些?
想着安景就连哄带骗的将冬姑推出房门,仔细考量一下,昨日自己那一番话十之八|九引起了闻人烈的怀疑,那个叫卫云的将军出了事,倒是恰巧的拖延了自己身份被暴露的时间,闻人烈现在无暇顾及自己,但是此事过后,不论闻人烈等保皇党是输是赢,自己的身份都是个不定时炸弹。
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次日,安景顶着柳如茵那张脸,大摇大摆的走出将军府,穿过闹市和街巷,安景不动声色看了眼身后,嘴角一撇,心下嘲讽,看来闻人烈果真是开始怀疑自己,连暗哨都放了出来,看来若不是自己对他还有作用,怕是自己早在大牢里蹲着了。
抬眼看了看前方威严的红漆金字雕门,安景沉思片刻,瞟了眼身后的动静,直直走向门旁看守的侍卫。
“何人?!”
安景忙作揖道:“劳烦侍卫大哥通报一声,民女有事求见王爷。”
许是侍卫认出安景便是昨日王爷请来的客人,便态度一转,忙跑将进去,像是通报去了。
安景趁空瞟了眼身后,果然没再感觉到暗哨的存在,一物降一物,如今你闻人烈的克星便是这荣亲王府!
“安姑娘?”
安景抬眼,竟是儒雅公子司马益。这回尴尬了,安景一见这张安雄脸就觉得滑稽无比,虽然分明是两个性格气质完全不同的人,但是看久了安景总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在他身上寻求父爱,这就不叫滑稽,而是变态。
司马益惯常的微笑。
“安姑娘可是找王阴爷并不在府上。”
“哦,没有,只是关于如夫人的一些事情,既然王爷不再那就算了。”
安景正要往外走,却听司马益一声话音落下。
“等等。”
安景回头,见司马益迟疑片刻,开口道:“王爷在落月崖。”
“落月崖?如夫人跳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