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倒吸一口气,被眼前这番景象震得良久不语。

“安姑娘,柜子里的红色箱子中有匕首,请你帮贫尼拿出来。”

安景一愣,反应道:

“安姑娘,时间不多了。”

沈鱼催促道。

安景按照她的话找到匕首,眉头紧锁看着沈鱼。

沈鱼却抬眼看着她温和道:

“按照你刚刚看见的那些扎着丝线的疤痕割开。”

安景浑身一震。

“你说……什么?”

“安姑娘,此事重大,请你务必照贫尼所言去做。”

安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呼吸一滞。她知道这个冷静的女子这样看似疯狂的要求意义定不浅薄,但她不明白她为何要死守着一个秘密,如今她就像是身处一片浑浊的湖水之中,四周无岸,看不清任何方向,就如同现在在这个异常坚韧的女子面前面对一个巨大的甚至十分诡异的秘密,没有任何头绪可言,反而越陷越深,她在内心深处抗拒着这个也许会给她带来危险的秘密,同时却又十分渴望这个女人能告诉她全部,然而,这就像是一个交接仪式,今天之后,她便完完全全变成了局内人。

安景跪在沈鱼身后,面对着背上恐怖异常的疤痕,仔细看才发现这些疤痕的排布是十分有规律的,一条条在周边蜿蜒,却不是很明显的围成一个甚是不规则的方形,疤痕是旧伤,时间起码在一年以上,看样子明显是有人故意将丝线埋在其中。

安景握刀的手颤了颤,她不是没切过人肉不是没杀过人,但是此刻在这个至始至终冷静如常的女子面前竟显得有些怯弱。

定了定心,手指紧了紧,便将刀刃往那些丑陋的疤痕上轻轻划开去。

“嗯……”

一声闷哼传来,安景手指一颤,鲜血自伤口之间流下,露出惨白的外翻的肉,很是骇人,她明显可以感觉到手下身躯的颤抖,僵硬而紧绷。

“你……”

“继续……”

安景牙狠狠一咬,索性使劲一划,慢慢露出里面的东西,竟然在皮肉中间还夹着一层布,安景一看,手上动作顿了顿,脑中混沌一片,竟是已经不能用震惊一词来形容,嘴角颤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沈鱼却已经接近半昏迷,脑袋耷拉着,只能从微微的喘气声中知晓她还是个活人。

安景手指颤了颤,艰难问道:

“你还行么?”

“安姑娘……不用顾及贫尼,尽管取出玉名册……便好。”

安景手中继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等到完全划开皮肤,安景手中已经被血浸染的血腥一片,整片本来就不怎么平滑的肌肤,此刻生生被揭去了一层皮,血肉模糊见之可怖。

安景捧着从皮肉夹层之间揭下来的仿似锦缎一般的布块,满目震惊,双手止不住的打颤。

“不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景抬头急切地看着面无血色的沈鱼,急切道:

“你告诉我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沈鱼抬起头,额上汗如雨下,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半晌才颤了颤嘴角虚弱道:

“这就是玉名册……里的东西,我用了三年时间都……都没能参透……这里面的秘密,安姑娘……我拼死将它带出……太苍,如今……弄成这非人非鬼的模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景看着手中的东西苦笑道:

“你就是用三十年也猜不透,这本就不是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沈鱼一愣,正想说话,却听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鱼儿,你如今连我都不愿意见了吗?”

沈鱼浑身一震,目光略显惊慌,对安景道:

“安姑娘,贫尼求你,万不要将这东西交到外面任何一人手中,贫尼当年好奇心重,留下了这祸患,安姑娘知道些什么贫尼不管,但是贫尼要你对天发誓,要亲手将这东西带出去毁掉,贫尼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安景复杂得看着她,正想开口说话,便听门外“嘭”的一声,整个门被一股大力拍成碎片,门外日光突然如同潮汐一般铺射而进,还未等安景看清门外的景象,便见一个人影疾飞而来,霎时间门外响起杂乱的打斗之声,顿时烟尘四起触眼一片模糊。

好半晌才停下来,待门口烟尘散尽,安景才看清门外一人背对着她挡在门外,正是闻人烈。

“司马翎,我警告过你。”

安景顺着空隙向门外看去,竟看见院子中站着许多人,竟是本该守令等在山下的太苍随行军和闻人烈的士兵,正成对峙之势剑跋扈张。

再转眼却正对上了司马翎的眼,司马翎凤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景,自她的双眼滑向她鲜血淋漓的双手,似是震了震,目光猛地在屋中搜索,地上那人血肉绽开的脊背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入他的眼中,瞳孔瞬间猛缩至极限,脚步颤了颤,喉头滚动几许。

“鱼……儿……”

闻人烈见之奇怪,便也转身向屋内看来,便眼见了这一幕,鲜血顺着安景的手和匕首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溅起无数微小的血沫,沈鱼塌着脑袋坐在地上,背后一片血肉模糊,竟是找不出一丝女子本有的白嫩肌肤,一动不动竟是像是死去一般,目光瞬间一痛,抬目震惊看向安景,眼中神色闪动。

安景见闻人烈看向自己,才猛然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地上已然痛昏过去的沈鱼,心中一寒,抬眼看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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