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衡娇嗔到:“你就会哄我,背地里还不知怎么嫌弃我呢?”
徐楚良立刻举手誓到:“我有一句假话,天诛地灭……”
杜若衡赶紧去捂他的口:“你若天诛地灭,我必誓死相随!”
徐楚良心中一暖,一把将杜若衡打横抱起,就朝拔步床走去。青纱帐里玉体横陈。
今日的徐楚良在杜若衡身上格外卖力,恨不能融化在她身上一般。因为他刚刚做成了一件事,必能让沈江蓠乖乖向自己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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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未时,沈江蓠刚刚打算午歇。颂秋却不成气色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
颂秋赶上前两步,在沈江蓠耳边低声说道:“若水斋被查抄了,还有当铺也被封了,搜了好些东西去。掌柜的在店里急等夫人说话呢。”
沈江蓠立刻从榻上起身,吩咐赶紧换衣裳备车,要立刻出门。
寻常人不知道若水斋是自己的产业也就罢了,那当铺可是摆明了打着自己招牌的,哪个不会看脸色的敢查抄?还是背后有人捣鬼?明着是查店里,其实是要对付自己?
她越想越放不下心,恨不能即时到店里问个清楚。
果然,一副封条封住了若水斋的大门。不少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隔壁的当铺也被封了。沈江蓠吩咐车夫绕到后门,急急忙忙从马车下来,走进里面去。
掌柜的站在树荫下,望穿秋水的样子,一见沈江蓠终于来了,赶紧上前,脸色还是灰白的。
“怎么回事?”沈江蓠抢先问道。
“小人也不清楚啊,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早上开了铺子没多久,就进来抑或衙役,说是店铺里有宫中流出的东西,要查抄。果然搜了好些东西去,后来又说隔壁的若水斋与咱们是一路的,也给封了。”
“哪个衙门?”沈江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听这话,完全是有备而来,而且还牵涉到宫中了。
“说是宫里来的,小人观其面貌,似乎都是公公。”
沈江蓠心下一沉,看来事情真是败露了。她早年投诚皇后,皇后在宫中开销何其大,自然需要沈江蓠的钱财支持。但是总不能全拿她的银子,于是后来皇后三不五时拿宫中物品给她寄卖。
莫说宫中珍宝,就是寻常宫人穿得绸缎,用的胭脂水粉那都是宫外千金难求的东西。二人合计了这条门路,这几年中皇后不知得了多少银子!有了银子自然好办事,皇后在宫中势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这也是明明白白违反宫规的事情。寻常宫女太监要是敢私自夹带,那可是死罪。如今她与皇后这样大规模的走私,闹出来,恐怕朝野震动!
就算皇上有心保下她们,御史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二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太后,怎可能轻易饶过二人!
沈江蓠越想越心惊。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到时若把自己打成替罪羊,那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手心里竟微微出了汗,她没发现自己连声音都颤抖了:“即刻随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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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日前,太后身边的红人李公公皱着眉听完御前奉茶宫女檀云的话,尖着嗓子问了一句:“你所言可为真?”
檀云轻轻巧巧地点了点头:“奴婢什么都不求,只望公公日后多提点一二。”
李公公的眼珠差点转成了斗鸡眼。将宫中物品私运出外本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谁没有个周转不开手头紧的时候?太后、皇后也不例外。只是这种事情,不能摆上明面,也没有证据,大家都再私底下做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太后、皇后、各位娘娘更要顾及自己身份,多事差遣下人去做,自己绝不沾手。没想到,皇后娘娘竟如此胆大,与那景昭县主勾结私运宫中之物!
太后与皇后争斗多年,时时刻刻等着拿皇后的小辫子,这回还不一击即中?连带自己,在太后跟前的地位也将更加稳固。
他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忘不了你的好处。”
为了确保万一,李公公还是问了一句:“这隐秘事情,你如何得知?”
檀云编了个借口,只说是去皇后宫中不小心听到的。
事实上,她的相好是殿前侍卫石炳坤,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而石炳坤又与徐楚良交好。
石炳坤曾问过徐楚良:“景昭县主是郎君的妻子,她的东西就是你得东西。你折损她不是折损自己么?”
徐楚良高深莫测地一笑,他自然不会说出实情。不折掉沈江蓠的羽翼,她怎会向自己臣服?能为你所用的才是你的,若不能为己所用,不如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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