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才迟迟不肯出手,他想多打一会,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却实践从观看中得到的想法。
单茂手法已乱,可速度却要快上不少,称的上急风聚雨。杨小三也不怕,不但左手挡个不停,右手还时不时用埋铁拨弄几下。如此,两人反而打的似摸似样来。
在擂台上整整兜了四五圈,单茂的怒火在久攻不下后稍稍有些回退,脑子一冷静,疲惫感便接踵而来,他本就不是力量型武者,这硬碰硬之下,整条右臂早已麻木,失去怒火的支撑挥动起来软绵绵的毫不着力,甚至感觉长剑随时都有脱手的可能。带着不甘,他抽身而退。
却不想,盾牌一让,一个握剑的拳头直奔胸口袭来,毫无防备之下单茂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直接摔下擂台。
不单单茂,所有人,包括裁判都想不到杨小三居然会还手,都以为他会一直守下去,直到裁判宣布结果的,毕竟他那菜样实在太深入人心,能够站在台上已经是一种侥幸,那还会有多余的想法。
杨小三的拳头有多重?加上缘灵臂的附加有71点力量,当初在天涯殿第一次测试时只有29,用上强击便是快接近九阶的通常力量,无论怎么算,他的力量都已经远远超过九阶巅峰,哪怕是专注力量的武者也不可能与之相比,就是没用强击,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好在他不懂发力技巧,否则单茂恐怕会被一拳打个对穿。
有好心人将单茂接住,只见他胸口凹下一大块,肋骨断的恐怕也没剩下几根了。
所谓见微知著,如果说昨天被磕飞的刀是演戏,是巧合,那这一拳足以说明,这拿盾的无赖力量强的吓人,是靠实力走上擂台的。
没有人去埋怨卑鄙,无耻,藏拙,取巧之类的,武者的世界只认结果,拳头才是最终话语权,冷言冷语戏虐嘲弄只不过是这个直白世界的小小点缀,人们信奉的依旧是众生匍匐的力量。
既然上到擂台,死都可能,伤又算什么。
“74号,胜!”裁判一语定音。
“哗,这小子真能忍啊。”
“咱们都看走眼了,这一拳,啧啧,他得有多大力气!”
“我看那,这还是手下留情,那架势,根本用不出全力,对了,还没见他使招呢。这么厉害的人,哪冒出来的?”
“不对啊,他昨天好像受伤了吧,他要真有这么强,过天关怎么会受伤呢,不会又是演戏吧?”
“你个白痴,演戏需要打那么重么,像昨天一样,舞两下退场就好了。要演也是受伤是演的。”
“你才白痴,哪有演戏把自己搞吐血的。”
台下众说纷纷,台上杨小三洋洋得意,狠狠的享受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成就感,恨不得挥着手大喊“同志们辛苦了”,嘿嘿!咱也是前30的选手了,以后流云城也会刻下哥的历史,赶明儿哥就去城门口撒泡尿,顺道书上一联“杨小三到此一游,小三杨借尿留印”。哎,又是一段佳话,你说哥这么牛b,以后那还敢照镜子啊。
今天的比赛打的比昨天更久,一直到天边擦黑才结束,这其中不乏某几对你侬我侬个没完没了的原因,最精彩的当属最后一战。十三英最末一名流云城的枯木掌王化,对来至螯齿城的无名小卒,董樵。董樵使的是腿法,听说是失传六十多年的“鸣雷七崩”,不过是残的,这少年只会前四腿,却与王化战了近一个时辰,最终获胜。
反正杨小三是看不懂的,只是干过眼瘾,那动作,那凶险,就跟排练了千百遍的动作片一样,此间掌来脚往,风啸雷动,那潇洒的劲儿,实在太令人神往了。不过他感兴趣的不是刚猛迅直的鸣雷七崩,反而是朴实无华的枯木掌。鸣雷七崩太过刚强,进攻之意过重,刚之易折,他这七崩估计不但会崩敌人,还会崩自己。而枯木掌能与之久战不下,却是因为这门掌法以防守反攻为主,每每还攻之际都能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枯木回春,很是夺人眼球。与太极拳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惜取意太差,导致这门武功的创始人与宗师绝缘。他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了如何反击上,少了自然,也少了立意,甚至连杨小三都看出这套掌法行招时有种迷茫感,还在攻与守之间徘徊不定。
让杨小三感兴趣的不是它与太极拳相似,而是王化的身法,很简单的撇,往往正是因为身形撇的好才有机会还击。这一撇也让他想起了“太极的中心思想是圆”,怎么个圆法他不知道,但这撇已经有些画圆的雏形,而且要简单易懂的多,跟他之前领悟的利用盾面弧形划开力道一样,只是更高层次的作用在身体上。
想到就做,杨小三回到客栈就练,可练着练着就出问题了,一没章法,二没头绪,三没对手。顶多就是搁那撇来撇去的跟抽风样的,练得越久越觉得自己像是癫痫病患者,一抽一抽的。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练毛啊练,睡觉!哥以后就用属性碾压别人,次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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