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疼痛清楚的提醒着他定不是在梦里,只得一叹,他家王爷定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想本王将你丢下去吗?”
耳边响起冰冷嗜血的声音,影十忙睁开眼,正对上那猩红的双眼,他有多久没见到主子变成这样了?五年,十年,或是更久?
忙坐起身来,纵是身上再痛也顾不得了,双膝跪地恭敬地说道:“王爷。”
端木黎扫了他一眼,他顿时如坠寒窟,忙垂头正巧扫见了端木黎还握在手里的鞭子,硬着头皮道:“请王爷准许属下驾车。”
似乎空中真的想起了一声浅浅的“嗯”。端木黎如刚才苍奇一般扔下马鞭转身钻入马车。
影十回过神来,忙拿起马鞭在车板上坐好,坐的笔直眼视前方。他听到车内传出一女子的怒骂声:“你还真想死不成?”
心中大惊,主子又惹那女人不快了吗?每遇到这种事最后受苦的定是主子。
接着,车内又传出女子的声音:“药拿来,我给你涂。”
紧接着就是一男愉悦的笑语:“好。”还有一男不满的冷哼。
提起的心放回去大半,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这回主子无事。
过了半响,他满脸惊愕,手中紧握的鞭子落到了车板上,离边缘只有一份,可是他浑然未觉。
怪不得他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呢,他记得清楚,在他想抬步接住主子扔给他的东西突然时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就见着主子驾车,那么说是主子将他救了的?
脸上的错愕转为惊恐,那个人竟会救他?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主子一向面热心冷,从不会在意他们这些下属的死活,他怎么可能去救了他?
可是,眼前的事怎么解释?放眼这支队伍,除了主子还有谁会救他?
渐渐收了满面的惊恐转为坚定,心里对端木黎越发的忠诚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赶到城门时已经闭了城门,苪封面色一沉,紧接着上前掏出几两碎银塞入城门守城人怀里,陪笑道:“大哥,通融一下吧,这昏天黑地的在外面啥都没有真没法过夜。”
那人面上闪过喜色,可紧接着如烫手山芋一般忙将银子塞回苪封手里,冷冷呵斥道:“皇上定下的规矩岂能破了。”面上正气浩然。
苪封心中冷笑,面上不变,再从怀中摸出些银两:“大哥,小弟忙着赶路,误了时辰,繁忙通融一下,这些大哥拿去买些酒喝,这天也冷了,正好暖和些身子。”
那人眼里喜意更深,可是那份坚决不变。
苪封心中不屑更重,他可是掏出了十两银子的,够普通人家两月的开销了,这人一月辛辛苦苦守城都没有这个多。
他这心可真大啊。
苪封再次摸向怀里,这次只掏出一两,脸上的笑意不再,一脸痛色,说道:“大哥,小弟身上只有这么多了……若是还不行……”
那人也是满脸肉疼,那伸出去的手伸了一半好像想到了什么忙又缩了回去,并且这次直接作势拔刀,恨声说道:“若是几位一意孤行,可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苪封一惊,心中有异,忙扬起讨好的笑,瞧着手里的银子满是不舍,说道:“大哥,若是告知小弟为什么不让进城,这些银子就当小弟孝敬大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