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什么状况?
把自己当成女人...是指把自己当个玩物?一个带回家的玩物?
庞德表面上不显,心中却忍不住皱眉。果然还是得走上老路吗?
男人却继续道,你、你不要怕我,我只是长得凶,又有疤,我知道,女人看著都怕,双手忙碌地擦向庞德的下腰部,脸色有些暗红,你挺好,没发抖,大哥说结户就要找这样的。
结户?庞德不认得这个单字。
喔,你们南方人不知道。在北方,找女的叫结婚,找男的叫结户,男人搓洗到了庞德的小腿、脚趾,之后抬头讨好地笑笑,南方也有吧?
庞德眼角一跳,你想跟我结户?
男人理所当然地点头,管事说你们这种魔纹没得解,一辈子都得认主,昨天我们又...,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庞德紧盯男人的表情,想找出一丝虚假。
但他找不出,若不是这人真傻,就是厉害的连自己都看不出来。
匕首借我。庞德突然开口。
男人一愣,做什么?
把头发弄短,庞德答。他现在的头发在肩膀以下。
男人歪头看了眼,我觉得挺漂亮,却还是抽出腰间匕首,递给庞德。
庞德面无表情地接过,整理太麻烦,接著左手往后脑一抓,右手轻轻一划,及肩的发丝顿时俐落地被切断。
庞德玷了玷匕首,抬眼说道,这挺锋利的,竟然就这样给了我?
男人流露出高兴的表情,你喜欢送你,之后又想到什么,在左手上的戒指一摸,右手心里顿时出现了个小小的圆形铁盒,这是药,你...恩,痛的话可以抹一些。说完脸又红了些。
庞德垂下眼接过药,谢谢,另一只拿著匕首的手却松了又紧。
杀?还是不杀?
杀了,自己又得开始逃亡;在帝国境内平民杀人仍是犯罪,除非贵族。自己初来乍到,没钱没势,什么都还弄不清,风险太大。但要不杀,这人似乎挺惦记自己的屁-股。有魔纹在,自己哪都逃不掉。
所以,士可杀不可辱?...不,上辈子,这句话只是明哥用来扩张地盘的藉口。
庞德不认为明哥有那种不能被踩踏的格,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问题只是取舍而已,舍哪些换哪些?是利益还是兄弟?总是如此。
想了想,庞德决定做最后一次试探。
结伴不行,你太大,庞德视线往男人的两腿间横了眼,再做会死。
正牌的确实也死过了一遍。
男人没料到这个话题,一张凶脸又红又噪,会、会好的...你你不还小...?
庞德刷地一声从水中站起,全身赤-裸地面向男人,你要等?
等...等什么?眼前白晰完美的躯体让男人呼吸失速,全身肌肉紧绷许多。
等三年,三年后再结伴,庞德一手扶上男人的下巴;也是颈项,否则被魔纹弄死也比被-干死好。
男人被庞德激的浑身一抖,嘴巴张张开开,赤哼好一阵答,...好。三年!
庞德稍稍放松一直捏紧的匕首。试探到此,男人的个性似乎还算实诚。即便以后男人被证实上面都是虚假,下次庞德会毫不迟疑地取这人性命。而有了三年,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庞德想自己总会找出另一条解决的路。
想完,庞德慢慢坐回木桶,你的名字?
放克,男人拿著毛巾凑了过来,放克.沃尔里克。
庞德没有拒绝放克的擦洗。
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