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很多,嘴角淤青,裴亦修怀疑他被警方逼供,打了!心里无比地气愤,“君天,你别怕,这是我给你找的辩护律师,你跟他说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们会帮你!”,裴亦修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
卓君天抬首,双眸如死灰般看着他,坐牢什么的,他不怕。他只怕是许梓芸骗了他……
“君天,亦修哥相信你,跟律师说清楚,我们尽全力帮你的,只要你没做那事,一定会没罪的!”,裴亦修心疼地看着他,说道。在他眼里,他不过是个十九岁大的孩子!
经历地,却也够多了。
卓君天配合着,跟律师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裴亦修才知道,他恋爱了,对方是洛川市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许秉承的女儿。
而这些,之前卓君天都不知道。
卓君天是从律师口中得知,许梓芸的真实家庭背景的,爷爷是前市委书记,父亲是法院副院长,母亲是企业家,哥哥也在市委工作……
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家庭的孩子,而是富家千金……
他的世界瞬间面目全非,跟她相识以来的种种,在脑子里不断地浮现。仍然不相信她是故意欺骗他的,仍然相信,她喜欢他。一定是她家里人在作怪,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一定是这样。
在看守所候审的日子里,他每天都用这样的思想麻痹自己。
“让我指控他?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许梓芸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这样逼她,“我说过,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他到底哪惹你们了,跟你们有仇吗?你们要这样整他?大不了我真跟他分手,你们别为难他好不好?!我给你跪下!妈!我给你跪下!”
她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哪是地卓你。
邹萍看着女儿这样,心里是有几分难过的,但也知道,她越如此,就越在乎那小子!那小子也不是个善茬,如果这次不下手为强,恐怕后面还有的闹腾。
“你指控他,我保证,他只坐个两三年牢,就放他出来。不然,就在牢里一辈子吧!许梓芸,你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这事情司法机关已经介入了,你内.裤上也有那小子的精.液!”,邹萍厉声道。
许梓芸惊慌地看了她一眼,心扯了扯。
“你让我指控他,你们就不怕女儿被人强.歼这件事传出去,沦为洛川市民茶余饭后的笑柄吗?”,许梓芸冷静了下,嘲讽道。
“你放心,这件案子不会公开审理,你只要出庭,确认那个卓君天强.歼你就成了,没人会知道!我要的不过是他对你死心……”,邹萍又说道。
“无耻!你太无耻!你不配做我的母亲!你知道,三年牢,对于一个年轻人,是怎样的毁灭吗?邹女士,不要以为自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样,会有报应的,真的会有报应的!卓君天他不欠我们什么,跟我们没仇,你不能够这么赶尽杀绝,不能够!”,许梓芸气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喉咙堵着,涨疼地难受。
“有没有仇……这不是你该问的,无期还是三年,你选一个!”,邹萍若有所思着,然后,厉声道。她那样子让许梓芸感觉,卓君天好像真的跟她有什么仇似的。
但是,卓君天是个孤儿,能跟她有什么仇?
她还是没答应,耗着,却在最终屈服了,因为她被那些控诉卓君天强.歼的证据吓着了。
***
庭审不公开,听众席上只坐着裴亦修一个人,原告方的家属一个都没到,只有双方律师在激烈辩论。
卓君天站在被告席,像是没了魂的躯壳,律师问什么,他回答什么,然后,许梓芸的名字,将她拉回神,她来了,穿着白色的长裙,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很有精神。
“许小姐,请告诉我,站在被告席上的人,是不是就是那晚在文峰公园强.歼你的人?”
“是。”
“你确认,是他强迫你,而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你是主动要跟他发生关系的?”
“我确认。”
她的话,很少,淡淡的,很僵硬,然而,每个字像是锋利的刀尖,直戳他的心脏!被告席上的卓君天,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然后,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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