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颜玉送走了景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刘颜玉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静静的出神。画中是一身红裘的女子,眉眼中却透露着一股英气,腰身别着长长的皮鞭,身边立着一匹高大的枣红色的汗血宝马。
刘颜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低声说道:“娘,我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刘颜玉伸手抚上画中人的脸颊,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
刘颜玉盯着画中人看了半晌,随即掀开画卷,露出了藏在后面的暗格。轻轻拉开,取出了里面小小的盒子。
刘颜玉坐在床边,将小盒子捧在手里,慢慢的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株玉琼花。玉琼花生长在东海望仙岛的天海峰上的玉琼湖湖水里。依水而生。刘颜玉看着盒子里的玉琼花,虽然已经变干,但是,刘颜玉还是如同珍宝一样的珍视着。这是娘摘给自己的。刘颜玉抚摸着玉琼花,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合上了盒子。虽然花只有一朵,意义非常,但是,如果是娘,想来也会同意自己自己这么做的。玉琼花的属性正好与紫阳花相反。想要解紫阳花毒,只能用这玉琼花。东海的望仙岛,在民间就是一个传说,没有人去过。真正的望仙岛,也只有艾家堡才能够去到。当年,娘就是上了望仙岛,找到了这非常罕见的玉琼花,给自己作为自己五岁生辰的礼物。
刘颜玉静静的流着眼泪,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喃喃道:“娘,玉儿好想你啊…”
景苒回到了国师府,直接来到了艾修铭的院子。
“我见到了。的确是。”景苒言简意赅。
艾修铭点点头,说道:“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尽快回到东海了。”
景苒也是,点点头,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忍住了,只是说道:“嗯,终于可以回去了。”景苒笑着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艾修铭看着景苒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双眼微眯。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艾修铭看过去,看到了刘子君的笑脸。艾修铭挑眉看着刘子君,刘子君则是笑笑,坐了下来。
夜,过了很久。刘子君从艾修铭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只留下艾修铭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对着窗与明月独自深思。
刘子君路过了景苒的院子,看着里面亮起的灯光,嘴角牵起笑容。但是,却是没有走进去,只是看了一会,便抬脚离开了。
景凝站在房间的转角,看着刘子君在门口笑着站着,然后离开。景凝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将点心端进景苒的房间。景苒正坐在餐桌边发呆。景凝看着景苒的神情,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是,叹完这口气,景凝自己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呢,自己为什么要叹气呢?
景苒听到了景凝的叹息,转过头来看到了景凝纠结的神情,便笑着开口:“怎么了?”
景凝回过神来,有些焦急的回答:“没有,没有。”
景苒挑眉看着景凝,但是也没有去问清楚。只是,拿起一块景凝端过来的点心,径自吃了起来。景凝见状,便放下盘子,退了出去,将内室的房门关上。
景苒见景凝出去,便放下了手里的点心,放回了盘子,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眼角流出泪水。景苒惊慌的擦去,却发现越擦流得越多。为什么会哭呢,为什么呢…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有多少人在流着泪,在沉思,在选择放弃…
次日一早,景苒便出现在了圣女府。刘颜玉对于景苒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便让景苒去换了衣服,与自己一同进了宫。
萧容华看着景苒,嘴角笑着,却是有些嗔怪的说道:“你还过来了干嘛?我又跑不掉。”
景苒白眼一翻,说道:“自然是有正事要商议的。”
刘颜玉看着景苒别扭的样子,在一旁淡淡的笑着,被景苒发现,然后遭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刘颜玉走上前去,坐在床边,对萧容华淡淡的微笑着说:“夫人,我接下来要为您施针了。”
萧容华点点头,同样是笑着回应:“嗯,有劳圣女了。”
景苒安静的站在一旁,一面看着刘颜玉为萧容华施针,一面计划着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时间有限,自己没有时间在这里等到萧容华痊愈,所以,一定要把事情都交代好。
时间流逝,刘颜玉已经收了针。皇帝日常之间还是要处理国事的,所以,此刻正在养心殿。刘颜玉也是信得过之人,所以,便给景苒留了方便。刘颜玉自觉的去了外间,将内室留给景苒与萧容华。
景苒坐到床边,帮萧容华坐了起来,身后垫上了软枕。
萧容华看着景苒为自己忙前忙后,嘴角笑了,说道:“不用忙了,快点坐下,陪我说会子话。”
景苒做完了最后的扫尾工作,坐到床边,看着萧容华,笑着问道:“三皇子回去了?”
萧容华笑着点点头,说道:“嗯,自从我在火海中丧生,宸儿便被皇帝接回了东海帝都。”萧容华想起什么来似的,对景苒说道“苒儿,你也不要怪皇帝,一个人登上皇权之后的道路,不是那么好走的。总会有牺牲,只不过,牺牲之中正好有了我们两个。”
萧容华看着景苒没有任何特别神色的双眼,哀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苒儿,不要怪他,答应我。他是一个好皇帝。”
景苒看着萧容华的神情,淡淡地说道:“嗯。东海很强大,他是一个好皇帝。但是,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