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这一对烛台,都是残器,王极东手上的这一件,整个口沿部分,都已经不见了,而留下来的瓷胎截面,让人更容易对这件瓷器的年头,有个具体的把握。此外,就是整件烛台的底座、底足部分,都有着不少的残疵。至于姜不辣手头的这一件烛台,倒是稍微的完整一些,却也仅仅是“稍微”而已。口沿部分虽然完整,但是,底座上,却是有着几到冲口的,而底足上,也是缺了两角。
二来,就是王极东还没有上手的时候,就能够看到的,这两瓷器是绿釉描金的八宝纹烛台,是属于一对的,不成问题。姜不辣上手了一件,王极东就可以取走另外的一件。但是,从上面的纹饰来看,咋一看去,同样是八宝纹,底足部分的外侧,还有着一圈矾红彩回纹,和此前所看到的鼎式炉,有些相似,但是,稍微的仔细观察一下,就可以看出,这一对烛台的年头,只能是到民国,再不济就是晚清的时候。
若是宋钧瓷,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先拿出这一对烛台的话,那么,暂且不说这样的残器,出现在姜不辣的“云宝斋”合不合适,光是这一对烛台的出现,就一定会影响到姜不辣对于那件鼎式炉的判断。
这是非常明显的。
宋钧瓷知道这一点,姜不辣同样的知晓。
而宋钧瓷依然在第一时间,只是取出了粉彩的八宝纹鼎式炉,却没有拿出这一对绿釉烛台的打算,显然是提高了鼎式炉的交易可能性。
……
“这做古玩行当生意的人,还真的都是精明的很啊。”王极东在边上,对于姜不辣的惊讶,毫不在意,却是对于整个古玩市场,多了几许的感慨。
虽然说,从器型上来说,之前的鼎式炉,和现在的烛台,都是属于五供器中的器型,即便是在纹饰上,也是非常的相近,完全可以组合成一套了。但是,在王极东看来,但凡是五供器,上面的纹饰,采取八宝吉祥纹这样的图案,那就和青花瓷器中的缠枝莲纹、花果折枝莲纹一样,属于最为普遍的纹饰了。
反倒是此前的鼎式炉是属于粉彩,这会儿的烛台是属于绿釉,更能说明两者之间,没有太多的联系。
是以,哪怕是眼下的一对烛台,在断代上,只能是到晚清民国,和前面的那件粉彩八宝纹鼎式炉,也是毫无相关的。仅仅是宋钧瓷三人,在收货的时候,一起淘到了这三件瓷器而已。而且,品相上,保存的完善程度上,……
想要找到这三件瓷器中的相似点,很容易,若是想要找到其中的差异性,就更是繁多了。
……
看着姜不辣,似乎是对于眼下的绿釉描金八宝纹烛台,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王极东不由得开口说道:“怎么,姜大哥莫非是对这一对烛台有些兴趣?”
“只要是好东西,那自然得多上手看看了。”姜不辣瞪了王极东一眼,随即笑着说道,“我可和小王你不同。你是坐在公司里,就有好东西自个儿送上门来让你鉴定,而我这边,能够遇到一件真品的几率,可是真的不多。……”
那言下之意,就是这一对烛台,姜不辣是非常看好的,只是基于品相上的问题,若要姜不辣收下来,却也没多少的**。
王极东在这个时候,不免有些越主代庖的尝试着询问了一下价格。
果然,宋钧瓷三人,对于自己就能够确定年代的东西,哪怕是一对残器,在价格上也是毫不松口的。王极东脸上讪讪一笑的同时,姜不辣看着王极东的表情,就有着几分的揶揄了。显然,对于这一对烛台的价格,姜不辣早就预料到了宋钧瓷会“狮子大开口”。
王极东只能是在宋钧瓷收拾好这一对绿釉描金八宝纹烛台之后,冲着赵万历丢了一个待会儿联系的眼色,就看着宋钧瓷三人,离开了“云宝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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