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先生?”看到我,李凤还愣了一下。
“是啊,李小姐,冒昧前来,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你?”我微笑着致歉。
“啊?不打扰,不打扰!”李凤摇摇头,这才意识到还把我关在门外呢,急忙把门大开,又向家里一挥手,“请进吧,陈先生!”
我向李凤点点头,抬脚走进了李凤的家里。刚一进客厅,我就愣住了,我觉得自己来的好像时机不太对,因为,李凤的家里果然还有一个人。
这是一个男人,年纪大概不到四十岁,穿着一套休闲时装,头发理得很短,显得很精神,而且以我的识人之能,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之辈。
“我有客人了,你走吧!”我的身后突然响起李凤冷冷的声音。
“嗯?”我有点迷糊,回过头看到李凤的目光,才知道李凤是在向那个男人说话。
男人闻言倒也痛快,立刻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望向李凤地目光中有忧色。
“我说的事,你多考虑,我先走了!”说完话,男人的目光就转到了我的身上。
当男人与我的目光相对时,男人的眼神就产生了变化,变得似乎有点厌恶,很不喜欢我似的,虽然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还不走?”李凤抱着胳膊,声音又冷了一些。
男人轻声一叹,低着头在门口换上鞋离开了。男人走了,李凤的粉脸上才升起一点勉强的微笑。
“不好意思,陈先生,让你见笑了。你快坐,我给你拿喝的!”李凤殷勤地对我说道。
“哦,谢谢,麻烦你了!”我感谢地点点头,依言坐在沙发上。
没多久,李凤拎了一瓶烈性伏特加过来,给我在杯子里倒了很少很少的一点。
“嗯?为什么今天要喝这个?”我突然问。
“呵呵,今天天气有点凉,喝点烈酒对身子有好处。知道你来找我有事,所以只给你倒一点点!”李凤微笑着回答。
我心里暗叹,开始理解为什么阮建国会把李凤看得这么重,会愿意和李凤保持特殊关系。这样玲珑的一个女人,要不是她比我的年纪大太多,我也不会放过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李凤把酒扔在一边,就坐在我对面,轻声地问。
“哦,我这次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如果有太冒昧的地方,你不要见怪!”
“陈先生别这么客气,我想你问我的事,一定和建国有关,对吗?”
“是啊,实话实说,这次大叔和大婶的死,我觉得有蹊跷。”我把面容扳正,沉着声音说道。
“啊?有蹊跷?”李凤顿时一凛。
“嗯,疑点很多,反正里面有很多事我觉得说不通,我也理解不了!”
“你……你……你不是做生意的嘛?”李凤觉得很奇怪,我这时看上去,更像一个侦探。
“李小姐,就因为我是一个做生意的,我才觉得不对劲。而且这事也只有我这种做生意的人,才会觉得不对劲,警察反而会束手无策。”
李凤不说话了,她开始打量我,打量地很仔细,好像是想重新认识一下我这个人。
打量了半晌,李凤才突然开口说话,“你是策划师?”
“嗯?你知道策划师?”我有点愣。
“呵呵,知道一点!”李凤微微一笑,没有多解释。
“哦……”我也明白了,想起了于震对自己说过的话,“日和航空的大小姐,当然见多识广了!”我也笑了。
“你知道我?”这回轮到李凤发愣了。
“知道,我有一个兄弟给你家做过工。”
“你兄弟……”
“于震,他是我很好的兄弟,多年的兄弟!”
“好。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一直查不出来。不过这个人我们可以排除,因为他的方向已经搞清楚了,不是来乡下,只是路过这里,连十分钟都没逗留。”
“十分钟,已经足够开车来这里撞死阮建国雷婶了。他们做事,还需要很长时间吗?”我对于震的话很不以为然。
“可是……这个人离开乡下后,就直接去北海道了,这……”
“这什么这?你马上动身去内蒙,把这个人给我查清楚,如果是他干的,立刻在当地报警,不能让他跑了。”
“好吧,那我现在就走了!”于震做事很果断,说到就做到,起身就去准备东西前往北海道。
“老许,你说你的结果吧!”我的目光又瞥向老许。
“其实我没什么结果,一切都很正常,我甚至可以断言,阮建国先生还是一位精通财务的人。他的账目很清晰,有条有理,没有任何的问题。”老许认真地向我汇报。“这算什么结果?”我皱起眉。
“老大,没有结果的结果,才是最大的结果。阮建国如此,我就对那失踪的两亿越好奇,那两亿也就显得越诡异。老大,我现在几乎可以断言,阮建国先生的死与那钱肯定有关系。”老许斩钉截铁地说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我长叹一声,点头应和老许的话。
这个时候,于震已经背好自己的包,走到了大门口,正换鞋呢。回头看看我。
“老大,有什么嘱咐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去北海道了!”于震就像一个即将就义的英雄。
“有啊!”我闻言,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给我捎点特产回来。”
“……哦……好吧!”于震逃一样地走了,再不走,指不定我还要什么呢!
于震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