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晚娘多好,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包揽了家里的活计不说,卖绣品也挣回不少钱,再看看现在,口口声声顶撞她不说,现在更是动起了手,唐氏简直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当初就弄死她了!
唐氏怎么对晚娘的,下河村三岁孩童都知道,更别说宋梓昱回来立马分了家,唐氏上赶着来作死,晚娘也没必要留情。
白荷听到消息后把孩子塞给李江也跟着过来了,听到村里人说唐氏又撒泼了,眉也跟着皱了起来,也是因为唐氏的关系,所以村里人都不是很愿意和宋家人来往。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白荷再一次觉得同情,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唐氏三番两次把晚娘和李江拉在一起,无中生有,泥人也有三分火起,何况她也不是泥人。
“婶子既然想要那只野兔子,那也行,不过婶子是不是将你们老二做桶盆的工钱给出了?我们家李江念着同村的份上,就收了只野兔,不过看样子婶子很不满意,那行,直接给银子吧!”白荷虽然笑着,不过眉眼是冷的,看着唐氏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屑。
“呸!”唐氏听到要银子,立马原地满血复活,生龙活虎的从地上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荷骂:“不要脸的小蹄子,想银子想疯了你?敢跑到老娘跟前要银子,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晚娘对唐氏更是厌恶,小肚鸡肠,爱贪便宜也就算了,生来就一副泼皮相,自私自利,简直是极品中的奇葩了,和唐氏一比较,现代遇到的那些极品一点都不够看。
“那娘凭什么跑来要野兔?那是给李大哥的工钱,娘要兔子,难道不该将李大哥的工钱补上吗?娘现在手里也是握着一百多两的银子呢,下河村也是独一份,怎么现在是要哭穷吗?”晚娘几次三番提起唐氏手中的巨款银子,除去村长家,下河村只怕也只有宋家如此有钱了。
白荷见晚娘目光犀利,比以前只懂得沉默忍让强了许多,便也不再说话了。
果然,看热闹的村民也被一百多两的字眼给吸引了,看着唐氏的目光越发不一样起来,就凭着宋家只会种地的老大和只会念书的老三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说到底还不是老二家两口子挣来的,猜到真相的村民目光隐含着鄙夷,只觉得唐氏的脑子大概坏掉了,不然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媳妇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对待呢?
“有福嫂子,我可听说了,你手里的银钱不止老二媳妇说的那么点,怎么不见你家修修房子呢?昨还听你们家老大媳妇说你家闺女住的是新房,他们住的那房子完全不能比,下雨还漏雨呢!藏着掖着的,还当我们不知道呀,至于吗,我们还能抢了不成?”村里的李寡负笑着喊了声,语气满是嘲笑。
这番话也惹得许多人跟着笑,当年唐氏站在李寡负门前骂了一整天,非指着说她沟引宋有福,从系两人就结下了梁子,只要有唐氏的地方,李寡负肯定要踩一脚的。
“怪不得老大媳妇抱怨呢,人家可是生了两个儿子,连个新房子都捞不上,让小姑子住着那么大的新屋子,换谁不心寒?”
“谁让她是媳妇,人家是女儿呢?可不是自家人亲!”
要说唐氏这么些年没少得罪人,逮着机会落井下石的人也多得是,一声声讥讽听到耳朵里好像针扎一样,再看那些鄙夷嘲笑的目光,就算厚脸皮如唐氏,面子上也挂不住了。
“闭上你们的臭嘴!我们家的钱怎么花是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们吵吵!羡慕也没用!”唐氏大嚷了一声,埋着头匆匆跑了。
看唐氏那狼狈样,不少人笑出了声,热闹看完了,又过了嘴瘾,人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晚娘目露歉意,对着白荷道:“嫂子,对不住了。”
白荷一点没放在心上,她虽然也是农家女,可自小没吃什么苦,嫁人了也没为银钱发愁过,这么点小事她只当玩笑了,“这有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婆婆那样了,别人怕沾上她,我可不怕的!”
从这两次的接触中,晚娘也发现白荷是个性子爽利的人,况且她主动帮她,这让晚娘有了结交的心思,便也没再客气,笑着说:“嫂子不介意就好,不过我婆婆那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你今天让她丢了脸面,以后只怕……”
“没事,我就不信她还能吃了我?我们家的事都我说了算,况且我娘家大哥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大哥在清水镇当捕快,你婆婆要真敢对我怎么样,我让我大哥收拾她!”白荷气哼哼的说着,言语间满不在乎,还有那么点自豪。
白荷的大哥是捕快,晚娘倒真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依靠,古代都是民不与官斗,何况这里只是个小村子,能当个捕快都已经是大官了。
“那就好,你帮了我,如果再让你吃亏,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的!”晚娘亲热的挽起白荷的手,笑了笑,她心里已经有了些主意,不过现在不好和白荷开口,等过几天熟了再说,也许能就此打开一条生财之路。
晚娘没事,白荷劝慰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而在山上努力砍柴的宋梓昱对这一无所知,等天快黑的时候才挑着两捆柴回来,手里拎着几只野鸡,晚娘已经做好了饭在等他,见他回来,迎上去将野鸡接过,提着进屋放好。
宋梓昱将柴放到屋角,拿着帕子去河边洗了下,回来晚娘已经将饭都摆好了。
“梓昱,我想做些点心拿去镇上卖。”晚娘觉得这事和宋梓昱商量一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