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再演了,我明白了。”
我抖抖满身的鸡皮疙瘩,满怀歉意地打断奸恋情热的两个人。不好意思,如果你们再继续下去,我刚刚的美味就算白吃了。
“聪明的姑娘,这么快就明白了。”
练彧满意地放开面色羞红的黑衣侍女,向我投来赞赏的眼神。
“再不明白难道还等你们上演更限制级的画面吗?我可不想长针眼!”
我撇撇嘴,眼神飘向敞开的厚重石门。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看起来跟古墓似的。
“鳄吻宫。”
“什么?”
我愣了愣神,回头望向莫名奇妙吐出几个陌生字眼的诡异男子。
“妍香求我杀了你替她报仇。你的东西我没有藏起来,它们还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
我转转眼珠,恍然大悟他在回答我之前提的问题。
“可是我只是小小地教训了那个女人一下,没有很为难她啊。”
虽然大多数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代名词,不过这么爱记恨的也算少见了。
“你是小小地教训了她一下,可是有个人却是大大地教训了她一番。还把她驱逐出境,永远不许再出现。”
睨着鲢鱼幸灾乐祸的坏笑,我的心中豁然开朗,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冲击力极强地进入脑海,鲜活明亮,挥之不去。
人常说:父债子还。现在的情况是,我还没成为那个狂妄自大、冷酷独尊的冰雪太子爷的正牌老婆,就要替他还这“天外飞债”了。
“那你没有如她所愿地杀了我,是因为想到了更好的报仇方法吗?”
虽然确定这个变态短时期内不会打我小命的主意,但我更确定的是,他留着我的小命一定有更大的阴谋,我无疑会受到更大的折磨。
“这么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怎么没让我早点遇上呢?”
变态鲢鱼轻佻地伸手欲抬我的下巴,被我恶狠狠地拍掉,随即长吁短叹,佯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慢着,你刚才说我的手铐脚镣,呃,我是说镯子铃铛之类的还待在原处,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们还好好地待在你身上。”
练彧挑眉浅笑,表情莫名愉悦。
“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我捡起扔在地上的剑,胡乱挥舞着准备赶走这只胡搅蛮缠的苍蝇。既然不好好回答问题,那就快点消失吧,省得我看着消化不良!
“好,你睡吧,你的伤还没痊愈,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参观一下鳄吻宫。”
练彧忽地收起嬉笑表情,敛眸觑着我隐隐泛出血丝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色彩。
他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我参观他的地盘?不怕我趁机逃跑顺带把鳄吻宫翻个底朝天吗?
人生在世,疑问不止。我努力思考推敲着变态鲢鱼的话,终于抵挡不住柔软床铺的召唤,重重地往上一扑,果断决定大脑暂时停工,努力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未知的灾难。用我的脚丫子想想都知道,以后的日子就算不是暴风骤雨,至少也不会鸟语花香。
“啊……”
一大清早,尖利清脆的女声划破寂静,透过半掩的石门传到了正在修剪花圃的粉衣侍女耳中。侍女身子蓦地一颤,手中的剪刀不由自主脱手飞出,砸在另一名同样装扮的侍女脚上。两个年轻的女孩子面面相觑,互相吐舌耸肩,一时无言。
我用力抓着镜子,惊恐万状地瞪着镜子里的脸,手指骨节咯吱作响。
“小辣椒,一大早就这么精神抖擞,看来你昨夜睡得很好啊。”
“练彧,你去死!”
我大吼一声,将手边的镜子盒子、茶壶茶杯、盆景装饰、花瓶瓷器尽数扔向门口。
“你说,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在我的饭菜中动了什么手脚?”
“你的脸怎么了?五官小巧,洁白细致,是个惹人怜爱的清秀小佳人呐。”
练彧好整以暇地拂去衣摆上的茶叶,边继续风轻云淡地摇着金边折扇,边认真地打量我的脸,随即莫名其妙笑得奸诈。
我呸你娘的清秀小佳人!
我气哼哼地转身坐下,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陌生脸蛋。
单眼皮眼睛小且细,小小的扁扁的塌塌的鼻梁好像被马蹄踩过一样,整张脸又扁又平,趴着睡都不用担心会压到鼻梁,只有嘴巴还算红润秀气。这副鬼样子,叫美女都勉强,还清秀小佳人咧!
“我向你保证,你的饭菜我除了加了湮音丸的解药,没有动过其他任何手脚。”
大概怕我再砸他的宝贝瓷器,练彧识趣地收起嬉笑的神情,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意思是,让我容貌改变的东西是之前下的了。”
我轻嗤,压根不相信这个与鳄鱼为伍的变态的保证。
变态鲢鱼轻笑,不承认也没否认。
“是不是与湮音丸一起喂我吃下的?”
虽然问了也不能让我立刻恢复以前的容貌,但多知道一点总是好的。
“是,也不是。”
练彧轻晃脚尖,脸上挂着一抹逗弄的微笑,存心惹我发怒。
小样,就算姑奶奶我是爆竹,爆发也是有时有场的。
我轻蔑地撇嘴一笑,平静地低头开始揣测。
这家伙模棱两可的回答是什么意思?那东西为什么没有与湮音丸同时起效?难道说,这让人变脸的玩意儿还有潜伏期?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快猜出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