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倒椅塌楼倾灯坠,杯碎碗裂菜飞汤撒,人员严重伤残,财产损失巨大,虽然没有灰尘四起乌烟瘴气,但却俨然小型台风过境,唯一完好的大概就是那几十米之上的天花板了。
边佑棠身着绛紫锦袍、腰缠白璧玉带,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一张四方椅中摇扇品茶,时不时还伸脚踢飞酣战正欢不幸经过他身边的店伙。
你大姨夫的!
砸了我的店,伤了我的人,你还有脸大摇大摆没羞没臊地喝我家的茶、坐我家的椅子!
哪个没出息的东西给他泡的茶?怎么不下狠手搁上双份量的毒鼠强呢!忘了我的训导了不是!
咬牙切齿间,我随手扬飞鞭子卷起若干个瓷碟,一股脑地朝边佑棠甩了过去。
瓷碟在空中做了几次很有美感的队形变换,数秒钟之后便先后在边佑棠的脸上身上着陆。
这厮毫无防备,转眼间脸上就多了几道刺眼的血痕。那是在空中就已经碎了的瓷碟的强劲攻势带来的必然后果。要不是早上跟赵明月闹了那么久消耗了过多的体力,这会儿八成能把他鼻子给削掉了。
边佑棠很快被从额头滴下来、模糊住视线的鲜血震住了,胡乱抹了一把便下意识地将头转向门口方向,恼怒的目光在接触到我气焰更盛的脸庞时蓦地一楞,不觉怔忡地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