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刚走下楼梯,两只妖孽就齐齐冲了过来,表情紧张得都有些扭曲了。
“喂,我是受美女之邀去她的房间一叙,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表情那么扭曲,有点与帅哥的身份不符哦。”
“你去了那么久,我们当然担心了。要知道,你可不是个真男人。”
见我安然无恙,风的神情明显变得轻松,开始贱贱地耍起嘴皮来。
“我跟露华浓一见如故,聊得太投入就忘了时间了。”
“那女人不会爱上你这个假男人了吧?”
风轻哼一声,眼神带着明显的轻蔑之色。
“那说明我魅力大啊,男女通吃。”
开心地晃晃脑袋,我的心情比夏天正午的阳光还灿烂。
“我看是那女人眼睛有问题。还是,她比较喜欢娘娘腔?”
“喂,你一会儿不跟我拌嘴嘴巴就发痒是不是?你才是娘娘腔呢。”
恨恨地拐了风一肘,看他吸气忍痛的模样,我笑得更灿烂了。
“清儿,你的心情好像特别好,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呵呵,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我咧开嘴,傻傻地笑道。
“是什么?”
默契二人组开始发功。
“就是你们现在可以回去吃饭、洗蓬蓬、睡觉觉了。”
我双手一摊,作了个“请”的动作。
“那你呢?”
魂敏锐地嗅到我话中的别样意味,剑眉轻皱,认真地看着我。
“我要在这和露大美人把酒言欢、共度良宵。”
红唇轻启,我眉开眼笑地宣布着这个对他们来说有点小霹雳的消息。
“不是吧,小猫,那个女人真看上你了?”
风难以掩饰惊讶之色,失声叫道。
“今天太晚了,我不和你们多说了。总之你们放心,我待在这里会很安全的。你们明晚再来接我。到时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好不好?”
干脆利落地将两个一脸疑问的俏男子推出门外,我拍拍手,头也不回地掉头往回走,对身后的呼喊声置若罔闻。
既然你们对我的事这么好奇,这次我就先耍个神秘,好好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未完全关闭的窗缝调皮地射进女子香闺,照在饰以水蓝色帐幔和流苏的雕花大床上;窗外,一朵盛开的玉兰满含朝露,悄悄探进缝隙,似乎想与阳光一起携手,唤醒兀自酣眠的媚人儿。
宽敞舒适的大床上,正横七竖八地躺着两名乌发如瀑、肌肤胜雪、艳丽不可方物的妙龄女子。
金底蓝花的夏凉被早被白玉脚丫踢得掉在地上,露出女子只着轻薄丝质睡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的冰肌玉肤。恍然间让人觉得,仙女春睡也不过如此。
清晨的第一缕风吹过来,带着些许寒意。其中一名女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闭着眼睛四下摸索被子。
良久,没有寻到目标物的修长玉手紧握成拳,睡颜带着一丝怒意,一双俏眼倏忽睁开,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拍向睡得正熟、喃喃自语的女子。
“赵明月,给我起来,我都快被冻死了,你居然敢给我睡到十八殿!”
“小清,大清早的不要乱发火,会影响你一天的心情的,还会让你消化不良。”
赵明月努努嘴,细声细气地劝道,丝毫没有张开眼皮的意思。
“你现在就让我消化不良啦!”
再接再厉地对着赵明月的小屁屁重重一拍、成功地把她震醒,我咧嘴一笑,心情大好地起床梳妆。
“小清,你个坏蛋,干嘛不让人家好好睡。昨天跟你聊到那么晚,我都快成国宝了。”
睡眼惺忪地女子幽灵似地在我身后飘来荡去,幽幽倾诉着对我的不满。
“还敢抱怨,昨晚我说要睡美容觉,是谁拍着胸脯说她天生丽质、睡再晚也不怕的?”
以宝石银冠束起长发,我边整着衣襟边斜睨向她。
“人家是因为好久没见你,太兴奋了嘛。你想想,一个死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是我思念已久的好姐妹,我能不高兴吗?”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以为我死了?”
虎着脸,我目光森然、语气阴狠。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可是每天早晚三炷香,祈祷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赵明月的瞌睡立刻消失无踪,换上一副笑脸,忙不迭地挥舞着双手标榜清白。
“呸!本姑娘不但要长命百岁,还要比你活得更久!”
“那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赵明月小声嘀咕着,利落地开始穿衣打扮。
“也是啊,我确实不该这么早把你挖起来的。勾栏别院的姑娘,不都是昼伏夜出吗?”
轻撇嘴角,我不动声色地反击回去。
这女人,这么久不见,也练就了一张毒嘴。
“知道就好。我可是为了你这个贵客,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赵明月明眸漾起水波,无辜地朝我抛了个媚眼,害我差点激动得将口中的兰花茶如数喷出。
“大小姐,你把这些yī_yè_qíng女郎的花招学得有模有样了啊,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老实说,你有没有yī_yè_qíng对象?”
“这位公子,你想得太多了,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是为‘出淤泥而不染’也。”
赵明月摇头晃脑地自吹自擂,还不忘摆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