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舒弄影的房门前,秦封整理了一番情绪,自觉无恙后才敲门。
“叩叩叩……”
“嘎吱……”门从里面打开,秦封看见开门人,刚才才整理好的思绪溃不成军,乱的一塌糊涂。
舒弄影像是刚起不久,青丝未束,只着了一件单薄的xiè_yī,迎着初日,肤色白的似要透明,要命的是白颈上鲜红夺目花蝶纹,简直就是让秦封好不容易埋起来的画面又被刨了开来,愈发的清晰。
秦封脑海里,那个白衣华服,缠绕雾气的仙人似乎绕上了一丝妖气,从飘飘仙人变成了邪气的妖孽……
此时,妖孽对着他笑了,声音清澈如水:“来的正好,我正欲叫人去找你,进来吧。”
犹如清心咒般,清水拂过,叮咚一响,让秦封敛了思绪。
秦封这时才注意到自家师傅不一样了,瞳色和发色明显地变浅了。
秦封想着,等会儿一定要再去那个泪包老头那,问问师傅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泪包老头就是南神医水濂。
被人伺候惯了的舒弄影,很是自然的笑纳了秦封带来的蛋羹。
秦封则是监督似的坐在一旁,这一路来天山,秦封早就发现了自家师傅接地气挑食的坏毛病,很多东西尝那么一两口就不吃了,不过只要他开口让他吃干净或者他亲手做的,自己的师傅才会乖乖的把东西给吃干净。
等舒弄影吃完蛋羹后,秦封开口:“师傅说让人来找我,可是铸剑一事?”
舒弄影拿来帕子拭嘴:“嗯,等会儿我们带着骨玉去见天机子,不过还有一事。”
秦封心突然砰砰的直跳。
“那天,封儿看见了很多,对不对?”
秦封心虚的不好受,保持着一个禁欲的语调,却说着那些事的舒弄影也好不到哪去,每吐一句话前都要翻覆琢磨用词和语调。
“你这个年纪,也是改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
“总之,男女才是顺应天道,为师也一样,那日不过意外。我也不知原来张家的小姐,竟然是个男人。”
舒弄影觉得自己终于说明白了,心下一松,盼盼的望着秦封。
确见秦封嘭的站了起来:“师傅吃完了,徒儿就先告退了。有事让人来叫我一声就是。”
然后收拾好食盒就走了。
舒弄影:“……”
这是,失败了qaq?
舒弄影不知自己徒儿所想,这番话更是把秦封打下了地狱。
男女才是天经地义,那梦见那些荒唐事情的他是什么?
秦封把食盒随意的丢在了房门口,无力的靠在了房门上……
……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的过去了。
毕竟,骨玉铸剑一事,才是大事。
离这一年过去,还有十个月,十个月过去,就要各回其位,顺应着既定的命运走下去。
孔染带着舒弄影和秦封去见天机子,路上颇有感慨的说道:“说来也是你们幸运,我师傅本来已经打算出门云游的,再晚些时候,你们可能就和我师傅错过了。”
“只能说,骨玉铸成的神剑注定了是属我徒儿的。”舒弄影笑道,心里却说,必须不错过,他可是掐着时间点的。
原著里,秦封此刻正抱着骨玉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躲避那些眼红的江湖人,天机子下山云游,机缘巧合之下碰见秦封,为其铸得神月剑……
现在,命运已经被他拨向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