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万俟聿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搅得众人纳闷。
平常时下人也从未见识过两位主子的相处,是以,听到这两人惊心动魂的谈话,无不捏着一把冷汗。
“朕就喜欢你这性子!”万俟聿语出惊人。
喜欢万俟王的性子?皇上,您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一个所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生杀予夺,翻云覆雨的人。当真是皇上最看重的性子?皇上,您是不是有些重口味了?
当然,这些话谁也不敢吐半字。
“皇兄何不直言入府之意。”万俟兮没有时间跟他瞎耗。
今日在皇宫中,这两兄弟刚进行了一翻僵直的对桎,现在又如好兄弟般笑在一起,实在是令人觉得诡异。
万俟聿也不打算拐着弯,直言道:“朕与你三番两次为一人翻脸,朕便想看看,那个西沧前朝公主倒底是何其人物,竟绑住了皇弟的心!”看得出,皇兄因为这件事,心情极好!
万俟兮淡淡地看着他,缓缓道:“皇兄何时也这般无聊了?”意思很明显,谁了不让见。
万俟聿挑眉,他虽然看到万俟兮护那背后的女子,但是真正如何,他根本就不得而知。
因为容妃的事,万俟聿忍不住要亲自探究的冲动,等回神时,人已经来到了万俟府,一个帝王,为情所困,终究是不妥,但容妃的事,总能让他心头不安。
曾经他以为自己的皇弟是爱着花芙,没想到,他会突然看重曾经的草包大小姐,为了她,不惜违抗圣旨,甚至是与他这个皇帝反目。
万俟聿在高兴的同时,也在担忧。
高兴万俟兮的心里没有花芙,担忧的是邱桑容使了什么妖术,控惑了万俟兮,利用万俟王的势力,试图催毁淮定。
“怎么,皇兄还见不得她了?”万俟聿面上极为不悦。
万俟兮冷笑一声,“皇兄跑到万俟府,就为了见她一面?”
面对万俟兮冷漠的反问,万俟聿也不气,只是淡淡扫过万俟府周遭的景致,“你要是清楚她的危害,便交了出来,皇兄又何须亲自前来。”
“那还真是感激皇兄的看重,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请皇兄莫要插足。若皇弟踏进芙蓉殿,要皇兄交出容妃娘娘,皇兄会如何作想?”万俟兮直接往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万俟聿面色一黑,冷声迸出,“放肆!”
众人大跪,众呼着“皇上息怒!”
万俟兮站在他面前,漠然与之对视,完全不受帝王的威压。
“一个亡国公主岂能与堂堂容妃相提并论,万俟兮,看来是朕太过纵容你了,如今让你在朕的面前也敢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提到容妃,万俟聿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经不得一点刺激,一激就会暴跳,失去理智。
万俟兮看着他冷笑,对他的暴跳如雷半点反应也没有。
“皇兄还是养好了自己的情绪后再来吧,我不想皇兄因一时之气伤着了她。”万俟兮直接下了逐客令,纵然对方是帝王,他也没放在眼里。
万俟聿死死地盯着万俟兮,两兄弟再一次对峙上,火山暴发只在一瞬之间。
邱桑容站在墨台家大门前,顺着冷风吹刮的方向仰起了头,眼神温浅,眼底却盛有一层寒冰。
想起山间的黑衣人,邱桑容勾了勾唇,直径走上台阶。
两名侍卫将她拦下,“哪来的,墨台家岂可胡来。”
刚才守门的远远的就见她站在门前徘徊不去,本就狐疑,所以拦人时,语气十分的恶劣。
邱桑容微微一笑,“我是大夫,你们家小将军可是正受了重伤,在寻医……”邱桑容温浅的举止,完全符合一个医者的行为,不急不躁,身上还带着一个药包,隐约可闻到药包中散出来的药香。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在判断着她的真假。
“两位大哥若是有疑虑,便前去禀明你们家主即可,就言邱桑容求见!”邱桑容浅笑着报上自己的名号,那模样又生得好看,可这身子骨看着纤弱,当真是大夫?
事关小将军的事情,侍卫不敢怠慢,“你且在此等候,容我去通报一声。”
不过多会,大门再度开启,迎面而来的却是当家家主墨台厉。
看着墨台厉老上许多数的容颜,邱桑容已经找不到半点温和慈详之感了,之前的自己是被温情充晕了头才会有那种慈爱的感觉,眼前的老人,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爷爷的样子,一副如看仇敌的冰冷眼神,凌厉得让人容易蒙生退怯。
但他面对的是油盐不进的邱桑容,他的凌厉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面对老人,邱桑容便是礼貌性的一作礼,“小女子见过墨台家主!”声音不温不淡,恰到好处的礼貌让对面的老人微微挑起了眉。
一眼便看出,一年之间已将一个不懂事世的女子养成如今这般深不可测,真是他们墨台家看走了眼。
想他墨台厉历经多少事,又为墨台家培养了多少的杰出人才,可是偏偏出了一个墨台靖容。听墨台几位参战的人说起邱桑容,不禁眯眼打量着迎见而立的纤纤少女,一副就要被冷风吹刮离去的弱小,当真是他们口中的邱桑容?
因见识过邱桑容武功的人,唯有墨台靖安一人,其余人只知邱桑容有一手号称圣手的医术,可有“起死回生”之技。
“老夫可记得,数日来,你坚决拒绝了墨台家,如今亲自上门,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