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件事弄成这样,若非逼不得已,本宫也不想走到这一步,那个贱种,一定是那个贱种知道了些什么,在成亲的前一天,他突然赶回来跟本宫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还威胁着本宫,如果不平息这一抽礼,那代价就算是搭上我们纳兰九族也陪不起,
当时他露出来那样的杀气,却是本宫养大他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情绪有些激动的皇后,说起那天的情形,连握着手中的杯子都出现了颤抖。
“你是说我们之前所担心的事情,那贱种有可能知道了?”
纳兰右相脸色一凝,不再是刚在的愤怒,而是变得更加深沉。
“本宫也是这样认为的,否则他不可能会说得出那些破童子之身就会有危险的话,更不会多年来,本宫以开枝散叶的名义给他府里送去了无数的姿色各艳的女子,他要么拒绝,要么丢在后院里不管不顾的,甚至,成年后,连他应该每月一次毒发的消息都没有收到。”
“你是说他知道你对他所做过的一切?包括那女人的事?”
纳兰右相瞳孔一宿,这事一但东窗事发,威力可不容小觑。
“那贱人的存在他应该不知道,但是,其他的应该有所觉察。”
皇后一想到那天独孤寒对她暴露出来的杀气,心里更是一阵阵的胆寒,她无法想象自己多年来养大的儿子有一天会如此对她。
“如果那毒他还没有怀疑到我们的身上,我们先缓一缓,不要再做任何的动作,先静观其变,至于鸢儿,大哥会送她离开的,还有,收敛一下你的戾气,别有事无事的就去找那个贱人的麻烦,小心露了蛛丝马迹破坏了全盘计划,所有的一切将会付诸东流。”
满脸阴森的纳兰右相,坳黑的眼里尽是狠厉之色。
他不允许多年来的筹划功亏一篑的。
“本宫知道应该怎么做。”
皇后脸色暗了暗,只是,修养再好,脸容装饰得更精致,也掩盖不了她脸上森森的狠毒。
只见她淬毒的眸子里蕴藏着满满的怒火,不找那贱人?
不找她,自己的心火如何能消。
纳兰右相蹙眉,似乎是看穿了皇后的想法一般,冷冷的哼了一声:“皇后娘娘别因小失大,孰重孰轻,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阴沉着一张脸甩袖离开。
对于他自己女儿被人唾弃的下场,完全像是一颗失去了价值的弃棋般,没用的东西,就该丢,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天清,云爽,转眼便过了十几天。
枝杠毕直,丛林茂密,春意盎然。
官道上,一匹快马在大道上快速的疾驰而过,上面没有人驾驭,却跑得飞快。
“哈哈哈,疾风,好样的,再来一段。”
银铃般清脆,愉快的声音,在这廖寂的官道上咋然惊起,惊飞了一群驻守于此的群鸟。
一瞬间,一条白影在道上飞掠而过,若大的庞然大物,定眼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一个白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