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知道厉害,心里还是惧怕廖波这个爹的,只得不甘不愿的应了声,转开头生起闷气来。
于是,一家人又在一起如此这般那般的商量了一会,这才敲定了主意。不过,刚兴奋不久的廖波突然一拍脑袋,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梦见那张卖身契了,原来上面的手印根本不是小石头的。小石头小时候右手掌心受过伤,要是他的手印的话,那手印上应该有条一公分左右的伤痕才对。
想到这,他咬牙切齿的恨恨出声,“这两个小东西,居然敢联合起来骗我!”
那神情狰狞恐怖,就连一向自诩为大胆的山子都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更别提廖波家的和他的弟弟了。
……
暖棚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搭建好了,如此秦池珏送来的花苗并没有离盆种在里面,而是在悠然居安下家来,这也是防着红红所说的灾祸。
照王静香看,红红所说的灾祸不外乎因为大雨造成的山体活泼和泥石流之类的,可是就她观察,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附和反生这样动静的地方,只得一边疑惑一边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收拾在一个包袱里,并叫何菊他们也照做。不过,她没有说是因为有灾祸,而是嘱咐说怕被贼子占了便宜,所以将贵重物品都收拾起来藏好。
而在王家村一个较热闹的地方,一个粗壮的妇女手里提着一只刚死掉没多久的鸡出现在小河边上,这个时候河边上的人不多,再说人家一般都是在家杀鸡,这样用热水拔毛也方便,没想到这个妇女倒是反其道而行。
“咦,东子娘,你这是做什么?有鸡在家里杀了就是,干嘛跑到外面来杀?是不是显摆你今天要打牙祭啊?”一旁洗着衣服的妇女,同样是粗壮的身材,可从说话来看,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东子娘那难看的脸色。
东子娘阴阳怪气的盯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鸡利落的割了脖子,然后鸡血也没要,就淋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最后等鸡血流尽之后,这才将一旁的铁水壶拿起来,沉默的将刚烧好的开水倒到盆子里,然后拔起鸡毛来。
刚才说话的妇女觉得奇怪,刚才那只鸡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好像是拿出来的时候就死了一般。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个东子娘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鸡是东子一不小心打死掉的?这也怪不得东子娘生气了,这鸡可是精贵物,平时哪舍得杀来吃啊?
这样一想,眼中就带上了同情,宽慰的说道:“东子娘,你别生气了,这鸡死了就死了,小孩子就是那样淘气的,你也别太闷在心里了!”
可东子娘还是一丝反应都无,只是沉默的低头拔鸡毛,一直到将整个鸡弄干净都没有吭过一声,而且弄完以后就径直连招呼都不打,端起盆子拿着铁水壶就朝家门里走去。
“不对啊,总觉得哪里不对!”说话妇女的右手边一个年老些的女人喊道,“那只鸡的样子总觉得在哪见到过似的?在哪呢?”
刚才说话的妇女笑道,“该不是过年见过吧,黄婆子,你说你馋鸡肉就直说呗,我也馋呢!”
黄婆子口气突然严厉起来,“不对,刚刚那鸡菌肝好像有点泛绿,该不会是得了鸡瘟的jī_ba?那可不能吃的!”
“惊风火扯的,黄婆子,哪可能!东子娘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吃害了鸡瘟的鸡,我看是你看错了吧?”继续捶打着衣服,说话的妇女一脸不以为然。
这黄婆子的眼神果真是不好了,瞧那衣服上有指头大的脏污都看不到,还看得到鸡菌肝的颜色?
砰砰砰,洗衣棍捶打在衣服上的声音继续响起,伴随着黄婆子喃喃自问,“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不是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