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叔,你这根本不是彼岸花的种子,为何趁我们王家花圃开赏花会的时候故意来闹场?”王静香终于找出什么地方不对了,暗暗地给小石头打了个颜色,当着知县大人的面将那包牛皮纸给拿了过来,恭敬的递到了知县大人的手里。
愤怒的火焰在双眼翻腾绽放,波光潋滟的杏眼说不出的璀璨夺目,王静香再一次回想彼岸花的种子和这些种子的不同,直直的看着方才还一脸理直气壮,此刻气势也半点不消的杨氏夫妇。
中年男子竭力保持着自己的镇静,心里却咯噔一下,如湖面的冰裂出了忐忑的痕, 秦老爷不是说这个种子完全是彼岸花种子吗?怎么这个小姑娘会这么一说?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秦老爷好像不是很懂种花,而这个小姑娘却是听说是从三岁多开始就种出了一株七仙女,虽然说是运气好巧合,可现在看来恐怕是有真本事的!
“你说不是彼岸花的种子就不是彼岸花的种子吗?有什么凭证?我虽然不像爹那么痴迷种花,可这种子确实是爹留下来的。我仔细看过,与当年从西域那边带回来的种子没有什么不同!”
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小石头暗地里冷冷的撇了撇嘴。这彼岸花的种子自己和静香再清楚不过,看了五年,种了五年,而且这彼岸花的种子岂是那样好得的?当年自己的爹娘还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为数不多的种子,也就两百来颗的样子。
可现在,这个杨大叔拿出来的牛皮纸里的彼岸花种子就不止这么多了吧?要真是彼岸花的种子,杨老爷子倒真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找到这么多!
而隐在人群里的青一听到王静香这么一说,心里暗自高兴,看来今天这个事情可以很好解决了!而这彼岸花又有着那么好的花语和代表意义,相信京城里那些王公贵族和信佛之人肯定是很喜欢的。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这么匆忙的给主子传消息了。不过,要是真不传过去。自己主子以后知道了肯定也是要怪罪自己的。
一旁的周县丞却一脸平静,并没有就此事发表意见,而且就刚刚小厮传信来说,那散布的有利于自己的舆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青林镇居然连一丝大的涟漪都没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本想搞出个大的阵势,等以后搞个万言书也就顺理成章。谁知道却被这青林镇的高人给阻截了不说,还将流言引导到有利于王家花圃的一方。
现在恐怕只有这幽园阁的人不知道外面的方向已经改变,而他和知县大人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了青林镇现在的情况。
瞥了一眼正打量着牛皮纸里的彼岸花的种子的知县大人,周县丞很是不服气。没想到这个知县大人倒是真的要高升了,而自己却还是呆在县丞的位置上,这个位置自己已经做了十年,实在是做够了。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这地头蛇坐久了。老感觉在官场上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
当下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平稳的问道:“知县大人,可有定论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懂花,这个周县丞这样一问是不是想出自己的丑?可从上任以来就和周县丞斗智斗勇的知县大人哪是省油的灯,当即微微一笑。抱歉的说道,“周县丞问得真好,这花种子对我来说还真是个难题。我最多能认出这是花的种子,不至于和粮食弄错,可叫我区分出是什么花种子,那可真算得上是考验我了!”
看到周县丞因为自己加重的县丞两字微微变了脸色,知县大人的心情变得明亮不少。拿起一颗种子,笑看着四大养花世家的方向,说道:“不过,这里可是有积累了几百年的养花世家的当家人,我想他们应该能分辨得出这是不是彼岸花的种子的!”
话语一出,掷地有声。本来四大养花世家的当家人就对刚刚那个杨姓中年男子拿出的彼岸花种子感兴趣,现在有了知县大人给予的光明正大前去看的理由,他们哪里还待得住?
所以,幽园阁的众人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那四个年逾古稀的花白了头发和胡须的老人。以一点都不输于年轻人的冲劲,紧赶慢赶的来到了知县大人的面前。
小心翼翼的将种子放到一旁幽园阁下人抬来的桌子上,四个头发花白的脑袋差点撞在了一起,聚精会神的拿起一颗种子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四个老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失望的将种子给放了下去,然后拱手向知县大人行礼。
“回知县大人,草民实在是分辨不出,这种子是不是彼岸花的种子!毕竟这种子我们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只言片语,实在是愧对于知县大人的抬举!”
整齐划一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静寂的气氛里达到了振聋发聩的效果。短暂的平静之后,就如米锅开了一般,这个一言那个一语的。
“哎呀,真是没想到居然连四大养花世家的当家人都不知道,这下谁知道这种子是真是假?”
“可不是嘛!要叫我看我也分辨不出来,本来这彼岸花就是那传说中的花,谁知道今天还能开这个眼界,有幸得以一见。不过,现在看来,现在这花到底是不是彼岸花还有得一说,毕竟这彼岸花的种子都没人认识,说不定是其他的花呢?”一个人袖着手,嘿嘿的笑着,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切,乱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