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在不停的磕头,磕得萧老太太心烦意乱,她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磕头了。你这个老来子,真是被你宠坏了。你也不想想,若是哪天你我都去了,他还是这样可怎么办才好?没了我,没了你,谁还能护着他呢?”
“老太太,奴婢知道,奴婢知道。”说到这,吴嬷嬷已经泣不成声。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哭着讨人烦了。快下去打探事情吧。还有,叫你家吴忠把嘴巴看严点,别到处乱说。这几天他就先别去当差了,回家反省反省。明儿你让他自己去二太太那里告个罪吧。”
“奴婢遵命,奴婢谢老太太恩典。”吴嬷嬷说完,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出去了。
吴嬷嬷走后,萧老太太这才无力的歪在了软榻上。
说心里话,她是很喜欢靖瑶那孩子的,漂亮,聪明,通情达理,简直没有一丝缺点。如果叶博文真是看上了靖瑶,那证明叶博文还是挺有眼光的。但可惜的是,靖瑶在家中的身份地位尴尬,再加上她不明不白的在乡下呆了几年,是绝对配不上叶博文的。
但这叶博文也太可气了,喜欢靖瑶可以,他可以想办法把靖瑶娶回家,到时候他爱送靖瑶什么,就送什么,别人也管不着。可现在他这么做,却是极不合礼数的,私相授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说三道四的,他叶博文倒是没什么,靖瑶的名声还不得全毁了,而且受影响的可是萧家和庄家两家姑娘的啊。也不知道他是真喜欢靖瑶还是要害靖瑶。
所以,如果靖瑶和叶博文她们之间真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她一定得管。要不然自己好心让朋友家的孩子住在自己家,又收留了靖瑶姐妹,没博得美名,反倒惹了一身骚,自己岂不成了冤大头?
想到这,萧老太太深深的有种无力感,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好多事情还是身不由己。虽然对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从她内心深处来说还是乐见其成的,但这两个孩子她都做不了主,所以也不能继续放纵她们了,这也算是对她们负责吧。
第二天,萧老太太叫来了二夫人,把吴忠偷簪子的事详细对二夫人说了。二夫人听完事情的始末,有些为难了。吴忠赌博偷盗的行为实在可恶,但这吴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而吴忠偷的又不是她们萧家的东西,这不罚不好,罚了,似乎也没啥充分的理由。
萧老太太似看出了二夫人的为难,开口道:“虽说吴忠偷的不是咱家的东西,但他的行为实在可恶,他看着二门儿,却管不好自己。再说他去赌博,这就是咱们家所不能容忍的。吴嬷嬷虽是我身边得力的人,但我也不能因此包庇他。这样吧,就先打他板子,撤了他的职吧,也借此事告诫一下其他人,让大家平时都警醒着点。”
萧老太太肯处罚吴忠,二夫人肯定是没意见的,待萧老太太把话说完,她便告辞处理此事去了。
萧老太太那边,正为靖瑶和叶博文的事感到惋惜,箫泽怡那边也得到了风声。
“小姐,小姐,出事了。”箫泽怡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喝茶的时候,彩虹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一边跑一边喊着。
“你这死丫头,吓死人了,你乱喊什么?”箫泽怡被彩虹吓了一跳,不禁有些生气,骂道。
“小姐”彩虹跑到箫泽怡身边,左右看看,仿佛这才能确定箫泽怡身边没有人,然后俯身对箫泽怡小声说道:“小姐,奴婢听说吴忠被吴嬷嬷提着耳朵抓走了,吴嬷嬷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呢。奴婢猜想,一定是簪子的事,被吴嬷嬷发现了,她已经查到了吴忠的身上。”
箫泽怡见事情进展顺利,心情大好:“事情不是按你设想地发展了吗,你应该得意啊,慌什么?”
“奴婢,奴婢是听说吴嬷嬷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怕吴忠顶不住,把奴婢供出去,反而连累了小姐。”彩虹小声嘟囔着。
“我呸,你胆子不小啊!还想威胁我?”说完,箫泽怡抬手便给了彩虹一巴掌,然后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会怕吗?哼,这些话是你自己对吴忠说的,难道你还想说是我教你说的吗?你认为大家会相信吗?”
彩虹见箫泽怡发怒,这才软了腿,忙跪到地上,不停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小姐,小姐,您误会奴婢了,奴婢怎敢威胁您,奴婢是真的害怕连累了您。”
箫泽怡越听越气,怒道:“说你没脑子你还不信,这种时候你不求着我帮你想办法,把事了了,反而不停的威胁我!好啊,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威胁我?反正我警告你,要是聪明点地,你别把我牵扯进去,否则,我让你家里好看!”
彩虹其实是有些怕连累箫泽怡的,因为自己毕竟是箫泽怡的仆人,如果大家知道彩虹去算计靖瑶,是因为箫泽怡嫉妒靖瑶,那箫泽怡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但箫泽怡明显不相信自己,反而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是想威胁她,这让彩虹觉得很失望。而且箫泽怡只顾着她自己,一点都不念主仆情分,这让彩虹在失望之余,更加害怕了。
彩虹原以为吴嬷嬷疼爱吴忠,所以吴嬷嬷不会把吴忠偷簪子的事情告诉老太太,而是以别的方式把叶博文和庄静瑶地事告诉老太太。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吴嬷嬷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吴忠拉回去,把事情弄得沸沸扬扬的,而且她还听说,吴忠被打了板子,被罚不能当值了,若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自己不是也要完蛋了吗?吴嬷嬷连吴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