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随着拓勒王一声厉喝,士兵们展开攻势。
“要活的!”初夏接口补充。
箭雨朝林远书脚下射去,林远书躲过第一番攻势,在第二番攻势袭来之前跃下地面,刚一站稳,密密麻麻的大刀指向他前胸后背。林远书从容地哼了一声,目光落向别处。
拓勒王和初夏走上前,初夏问道:“林公子这是?因我而来?”
林远书撇了她一眼,闭口不答。
“外祖!”初夏对拓勒王说道,“林公子既声称为我而来,先把他交给我吧!惊扰外祖之过,待我问明了,外祖再责罚于他。”
拓勒王怜爱的看着初夏,含笑点头:“这小子武功看似不错,多派几个人守着,其余的阿夏做主便是!”初夏朝拓勒王甜甜一笑:“谢过外祖!”拓勒迟雄从五年前失去独子拓勒宏,而拓勒宏虽已娶几名妻妾,却无所出。目前唯留下其女二夫人养女初夏,初夏先是由于惧怕并不敢将自己身世告诉他,如今拓勒王真心宠溺着她,看着自己身边慈祥无比的老人,初夏更犹豫了,就让他在她的陪伴下快乐过日子吧,至于真相并不重要,反正初夏内心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侍卫将林远书带入内堂,初夏让阿木留下,挥退众人,对林远书道:“公子上次抓了我,又救了我,咱们应该没什么纠葛了,今日所为何事?”
林远书看向阿木,初夏淡淡道:“但说无妨!”
林远书漫不经心理理被侍卫弄皱的衣服:“应你一个故人之请而来!”
“故人?”初夏疑惑,“林公子认识我的故人?”
“郡主上次提过的荣渊候府!在下谨记了。”林远书回道。阿木闻此皱了皱眉。
初夏手颤了颤,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远书。
林远书见她在仔细聆听,继续道:“你们前次杀了杨迁,如今朝廷派了荣渊候世子已赶到平州。”林远书见她再无异色,纳闷道,“你的兄长席冬筱,郡主不应该为这消息感到高兴么?”
初夏定了定神,叹了口气:“前尘旧事而已,如今我的身份是拓勒郡主,兄妹相斗,我该高兴吗?如林公子所愿,战事要起了么?”
“我奉世子之命前来带你与他团聚,你本是盛安人,拓勒人不顾你的意愿掳走你,你应该恨他们才是!”林远书言辞灼灼。
“你错了!”初夏冷冷道,“我是拓勒郡主,拓勒王是我的外祖,是我的亲人,我在这里长大,誓死守卫这片土地!”
“不惜与你兄长为敌吗?”林远书冷笑:“真是亲疏不分!即便他是你外祖,那席家呢?那里才是你的家!”
初夏默然,见状阿木接道:“林公子何必为难郡主,两边都是血亲,如此局面林公子难辞其咎!”
林远书凛冽的看着阿木:“留着小命是在这里牙尖嘴利的么?”
阿木正色道:“林公子若要阿木的命随时来取,阿木绝不还手!”初夏不再听他们争执,转身朝外走去:“阿木,把他带下去吧!”
“等等!”林远书叫住她,“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初夏停下,头也不回:“我还没想好!既然马上会有战事,暂时不会放了你!”
“呵呵!”林远书自嘲地笑道,“我一直在多管闲事,不过总好过某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来见你搭救你,望眼欲穿的盼着我的信息,可惜别人根本不领情。”
初夏顿了顿:“不劳你操心,我会去见他。”
平州。红惠焦急的在书房内踱来踱去,冬筱拉住她:“别再晃了!”“冬筱哥!我哥怎么还未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冬筱揉揉眉,安慰道:“不会的!相信你哥!”红惠点点头,眼里盛满担忧。红惠兄妹五年来一直投奔京城义父,拜师学艺,其义父任职朝廷内阁学士,与冬筱也谓青梅竹马。“怎么从未听你提起你有个妹妹?”红惠好奇地打听。
“五年前她和姨娘突然失踪,在城郊客栈里发现了姨娘的尸体,我们以为她们遇到了贼人,找遍了所有地方也寻不到她的下落,已知凶多吉少,这几年暗地里仍没放弃寻找,谁曾想她竟远在拓勒。”冬筱语气里夹着感伤。“冬筱哥!”红惠倚着他的肩膀,叹道:“找到了就好!她那样一个人儿,我看着也不像拓勒人,还好没铸成大错!”
“将军!”门外有侍卫匆匆来报。
“何事?”冬筱问道。
“收到线报:林参军被擒!”侍卫禀道。“什么?”红惠顿时花容失色。
冬筱凝神,郑重下令:“准备作战!寅时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