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首的汉子急道。满儿停下动作。
“将银票留下,你们走!”汉子对初夏吼道。
“把那匹马驯服了给我牵来!”初夏朝不远处已消停下来的马儿看去。
汉子努努嘴,立刻有人去牵了那匹马过来。距离初夏几米远处,初夏开口:“让马儿自己过来!”
“银票给我!”汉子伸出手。
“不行!”初夏一口拒绝,“先让马过来,你们看着我的侍女就行,让她将银票给了你们再上马!难不成你们几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小丫头?”
“谅你也不敢耍诈!”汉子应允,那人拍了拍马背,马儿径直走到初夏身边。初夏跨上马,朝满儿点点头,满儿忽然用力将银票扔出去,银票哗啦啦飘向各处,由于太过用力,满儿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快!”初夏大叫一声,满儿顾不得去拾,翻身上马,朝马屁股用力一蹬,马儿撒腿跑去。众汉子一哄而上,争抢地上的物什。
不远处的坡头上,石昭一袭黑色缎纹锦袍,他看着前面的那群废物,冷冷一笑,原还想着来场英雄救美。
初夏驾着马一口气跑回乐川城,她望着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勒住马,有些犹豫。
“小姐!银票没了,连包袱也掉了,咱们如今身无分文,要不,回客栈去瞧瞧三爷离去没有?”满儿愁眉苦脸地道。
初夏摇摇头:“把这匹马牵到集市上去卖了!”
“可是没有马,咱们如何离开?”
“先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或许另有生机!”初夏叹了口气,和满儿牵着马朝集市走去。
二人一路问寻过去,终于到了马市。满儿找了个附近的马倌问道:“大哥,您帮我瞧瞧这匹马能值多少银子?”
那马倌抬头一看,见二人衣饰气质不凡,疑惑地道:“姑娘要卖马?”
满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大哥帮我估个价吧?”
马倌仔细的瞧了瞧满儿手中的马,伸出三个指头。
“三十两?”满儿问道。
“姑娘,三两!”马倌纠正。
“才三两!”满儿蹬圆了眼珠。
“三两还不一定有人相中!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家马,你瞧,”马倌对这匹马品头论足起来:“它的前蹄受过伤,肘端肿,肌肉也不够结实!”
满儿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扭头望着初夏:“小姐,都怨我!”
“三两银子够咱们用多长日子?”初夏沉着问道。
“照以前的生活,勉强能用三日。”满儿沮丧地道。
“从今日起,不住客栈,留宿农家,只管温饱,能持续多久?”初夏继续问道。
“这…”满儿想了想,眼底有了一丝亮光:“若省吃俭用,即便上路,能撑月余!”
“行!”初夏面容舒展,嘴角弯了弯:“赶紧寻个买主吧!”
满儿嘴甜,吆喝的当口便聚集了不少人,一些是过来凑热闹的,马市上多是青壮年的男子,乍见有漂亮小姑娘在此卖马,甚是好奇,纷纷拥了过来,瞧见满儿身后的初夏,更惊为天人,一时趁机搭讪者不少。初夏朝众人微微笑了笑,缓缓开口,声音若黄莺出谷:“小女子行经乐川,路上不慎丢失了行囊,此马乃良骑,已随我多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若有看中此马愿慷慨解囊者,小女子定感激不尽!”
乐川城民风淳朴,围观者中年轻一些的,听了初夏一番言辞,怎见得如此美貌女子陷入窘境,已按耐不住,有人吼道:“五两银子!我买了!”
五两?满儿一喜,这可比马倌的估价高出二两了!正要开口,人群中又一道声音响起:“我出六两,要了!”
初夏眼睛眨了眨,效果不错,竟变成拍卖了!哄抬中,有人已出到了十两银子!“一百两!”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愣,纷纷回头朝声音处望去,石昭排开众人走上前,眉眼含笑:“大美人!够不够!一百两黄金,我连人一起要了!”
一百两黄金!众人一片唏嘘,打量着来人,退到了一边。
初夏目光越过他,落到刚刚出价十两银子的青年身上,她走了过去,音色淡淡:“小哥,就十两银子,这马卖给您了!”
青年一愣,看向石昭:“这…”
“无妨!”初夏朝满儿示意,满儿牵马上前,将马绳递给青年。
石昭收起笑,一把捉住初夏右手:“就这么不待见我?”
初夏眉头皱了一下:“三爷!有话好好说!”
石昭不悦地盯着她,此时粉一从人群中走出,手上拿着一个包袱。
“小姐!”满儿欣喜地叫了声,看着粉一,那不正是她们丢掉的包袱吗?
粉一冷冷地将包袱扔给她:“银票在里面!”
初夏看着满儿手中失而复得的包袱,愕然。石昭甩开初夏,转身大步而去,粉一狠狠的瞪了初夏一眼,跟上她的主子。
初夏沉默了会,回头对青年说道:“对不起!这马不是我的,我不卖了!”说完,朝石昭离开的方向追去。
“小姐!等等我!”满儿急忙跟着跑去。
初夏追出两条街,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她停下来叹了口气,她并不讨厌石昭,甚至有着无法言说的亲切,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竹林那晚的暗杀,她就对他没了心情,想有多远离多远,尽管他救过她的命,她的心里却隐隐的排斥着他,虽然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小姐!”满儿跑得气喘吁吁,“三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