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中了巫蛊之术。”
一语震惊四座。
圣阳宫静寂无声。
“德昌,带人仔细搜查。”阴冷的声音响在圣阳宫,阴鸷的目光扫过众位皇子的面庞。
谁也不知道此时皇上心中所想,却人人都感受得到那森森透骨的凉意。
巫妖盯着那口出狂言的南冥国师,他才是妖言惑众,分明是在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她的赐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巫妖忍了又忍,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提收回圣旨的时候,可是她憋屈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往年的花魁从未当场赐婚过,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了?不会是因为这副藏宝图吧?哼!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觊觎她一个平头百姓的东西!真叫人不齿!反正她不会乖乖的嫁给那个陌生人。
半个时辰之后,德昌满头是汗、神色慌张的跑进宫内,附在皇上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皇上的脸上阴晴不定,随后沉沉的看了眼尧野,冷冷的说道:“都随朕去看看。”拂袖当先离去。
那一眼在所有人看来决不是什么好事,难道是在雪莲宫里查到了什么?
尧苍颇有兴味的看了眼尧野,礼貌的对公孙佑说道:“公孙殿下,滋事体大,还请殿下先行出宫,容后再议。”
“不必客气,虽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但若不是我国师大人,你们可还都被蒙在鼓里,所以也无须避开本宫,说不定还有需要国师出手的地方。更何况,赐婚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阿花的事本宫决不含糊。还是一起吧!”
公孙佑态度虽优雅有礼,但那话中的意思却十分强硬,这个热闹他还就看定了。
尧苍面色一僵,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陪着那闲适的太子殿下跟着出了圣阳宫。
巫妖实在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可看那意思好像与逸之哥哥有关,倒令她不得不去了。
伏离无声的看了眼沉静的野,他恍若无事的样子令他放下了心,皇上那一眼让他的心猛的一跳,差一点就以为这事与他有关了,可以他对野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阴毒的事,即便他有筹谋,他谋的也是尧苍,不会是他的父皇。
伏离陪在巫妖身边,赐婚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下来,等时机对了再提,就是这丫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皇后的栖凤宫。只见栖凤宫内外全都是侍卫,宫内的太监、宫女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
尧苍的心咯噔一声,这是什么架势?难道是母后宫中出了事?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妙。
内殿里端庄高贵的皇后面色清冷的站在窗前,半个时辰之前,德昌带人来搜宫,居然在她寝殿的床下发现两个桐木人!看那木人的衣饰,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三皇子。这陷害之人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将木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她的寝殿!这是要害死她呀!究竟是谁?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阴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令她一阵战栗。
“扑通”跪倒在地,顾不上皇后的尊严,凄声喊冤。
“皇上,臣妾冤枉,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陪伴皇上这么多年,为何要诅咒皇上?请皇上还臣妾清白。”
“冤枉?这东西可是在你的寝宫找到的,若不是你,还能有谁可以任意出入皇后你的寝宫?”
皇上阴沉着脸,将手中捏着的两个木人摔到皇后脚下,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烧成灰烬。
“皇上,臣妾真的是被人陷害!臣妾贵为皇后,又只有一个公主是臣妾亲生,臣妾盼皇上好还来不及,臣妾怎会诅咒皇上!谢嬷嬷,本宫的寝殿有谁进来过?”
跪在皇后身后的宫中掌事谢嬷嬷伏在地上,身子轻微抖动,低垂着头,颤颤巍巍的回道:“回娘娘,您的寝殿从无外人进入。那木人十有八九是武功高强的人趁人不备潜了进来,放置在您的床下。”
“既然不是皇后所为,来人,将皇后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一律杖毙,以儆效尤。”
一声令下,宫中侍卫应声而入,拖住那些宫女嬷嬷就向外走。
皇后“唰”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绝情的帝王,他这分明是不信任自己,他枉顾这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哈哈,在他的心里,也许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位置,他只独宠容雪那个贱女人,自己的后位他一直都想让那贱人来坐。自己的寝殿还有他可自由出入。
“皇上,请不要迁怒无辜之人。若是有人存心嫁祸,她们又怎么能发现?还望皇上开恩,等找到真凭实据再处置也不迟。”
“真凭实据?这两个木人还不算真凭实据吗?怪不得朕最近经常头痛,逸之自从入宫养伤一直都病恹恹的,你还想狡辩!”
“可是皇上,臣妾没有做这大逆不道之事的动机,皇上身体有恙,于臣妾有何好处?”
皇上狠狠的盯着怨愤的皇后,半晌咬着牙说道:“将那谢掌事杖毙。皇后寝殿出事,她这个掌事理当受罚。”
“不,皇上,她服侍了臣妾二十多年,即便失察也不至杖毙,小惩大戒即可。求皇上从轻发落。”
“你还真是朕的好皇后!朕被人下巫,不见你着急,一个侍婢倒令你心焦了!拖下去。”
“不要!”皇后扑到谢嬷嬷身上,妄图阻止侍卫动手,却被暴怒中的帝王一脚踹翻在地。
“娘娘!娘娘您保重!皇上,娘娘一心对您,这件事与娘娘无关,请皇上不要迁怒娘娘。”谢嬷嬷满脸泪花,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