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达玛为小墨以及那匹小母狼处理好伤口后,经过一番折腾已是凌晨时分,而小墨与小母狼却并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反而希望鲁达玛和夜能与它们一起走。
在夜与小墨“呜呜”又“嗷嗷”的交流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始收拾东西。
“达玛,一起走。”
夜的表情不大好,鲁达玛猜想应该与罗娜有关。
既然过去,就一定有事情,所以鲁达玛只装了一小袋子盐,够吃十来天的。打算等到回来的时候再来盐池运盐也不晚。
三头无角牛,不用当脚力了,夜却没有依照他以往的风格,杀掉吃肉。而是一路驱赶着随着小墨前行。
在天将亮时,在前方引路的小墨停了下来。
它对着杂草丛生的一个小土丘“呜呜”鸣叫了两声。随后示意夜和鲁达玛他们跟上来。
钻进半人多高的草丛,鲁达玛看到有五匹巨狼趴卧在一处。
其中有一匹浅灰色的巨狼最为显眼,鲁达玛一下子就分辨出来,那是罗娜。
小母狼在见到罗娜后,快速的凑过去,用头拱着罗娜的脖颈,然后轻舔它的皮毛,亲昵的像是母女。
鲁达玛注意到罗娜身上有几道血痕在它银灰色的皮毛衬托下极为显眼。它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小母狼,发出轻微的“呜呜”声,似是回应。
边上的几匹巨狼,身上的伤口也都沁出来丝丝缕缕的血迹。韧守在罗娜的边上,一下一下帮它舔着它肩甲处的伤口。
由于韧处在罗娜的影子中,鲁达玛看不出他的状况,但是以眼前的情形来说,它必定也受伤不轻。
看着眼前的“残兵败将”,鲁达玛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与鬣狗发生争斗的应该就是罗娜的狼群了。
夜化身了黑豹子,靠近罗娜,像个远游归来的孩子,轻轻的蹭了蹭它,然后不知道“呜噜”着与罗娜它们在交流什么。
鲁达玛环视了一圈,也未能找到小银的影子。
小银去哪了?离开狼群独立了?
如若这样,为什么小墨没有?还是小墨是回来探亲的?
正当鲁达玛在疑惑中,夜突然的发出一声音近乎凄厉的嚎叫。他黑色的身影飞快来到鲁达玛身前,叼住她的衣角拉向罗娜的所在之处。
当鲁达玛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大滩血迹已将罗娜身下的土地浸得深红一片。她赶紧上前,拨开罗娜的毛皮察看。尻尾处一条不大的伤口却伤及血管。腥红的血正一点一点向外渗出。
鲁达玛飞快的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兔毛衣服的袖子一把扯下来,让夜按住伤口,减小血流的速度,好为自己的手术争取时间。
她散开自己的及腰长发,自上头揪下两根,穿入骨针中,没有时间生火消毒,她推开夜,拿出用剑齿熊爪做的锋利小刀,待要将罗娜的伤口割得再大一些,方便血管缝合时,却发现,罗娜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搐,并且渐渐变凉。罗娜的眼神开始涣散……
最后,心跳停止。
鲁达玛的眼睛沁满水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心中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过,是因为夜的关系吗?
此起彼伏的狼嚎中掺杂着豹子的嗷叫,是那么的哀伤,一直持续到天明……
夜不发一语的将头埋在鲁达玛的怀中,一动不动。
鲁达玛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一点一点变得濡湿。
夜哭了。
鲁达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抚着他的背。
韧一动不动的趴卧在罗娜旁边,任谁都不许靠近。它的眼睛一片血红。
小墨与小母狼,不停的围着罗娜与韧转圈,想靠近,却总被韧恶狠狠的驱赶开。
另几匹巨狼并未表现出多少难过,但是它们很安静的守在一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它们的腹部还有起伏,眼睛还在闪烁,会让人觉得它们已经死去。
一直到中午时分,夜还依旧将头扎在鲁达玛的怀中,不动。
鲁达玛示意雪将那三头无角牛宰杀了,给大家分食。她估摸着当时夜带这三头无角牛来,也是为着杀了吃肉的。
其它几匹狼将雪分给它们的肉吃光了,而韧则一口未动,它依旧保持着一个动作,守在罗娜的身边。鲁达玛知道狼是一种忠于婚姻、忠于伴侣的动物。曾经有狼因伴侣死去而不吃不喝的守在尸体边上,将自己活活饿死。
鲁达玛有些担心,韧会不会也这样。
小墨与小母狼也一口肉也没有吃,它们还是不停的转着圈。
鲁达玛将脖子上挂着的水晶吊坠交给雪,让他生火烤肉。
伤心归伤心,难过归难过,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直到傍晚的时候,夜突然有了动作,他自鲁达玛的怀中抬起头,幽深暗紫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狠戾的眼神似是要找谁拼命。
“夜?夜?”
眼看着夜化身了黑豹子便要纵身跃走。
鲁达玛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夜?你要干什么去?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鲁达玛怕他要去找杀了罗娜的家伙拼命,她死死的搂着夜的脖子,不让他走。
虽然她听不懂巨狼与夜都交谈了什么,但是依她所看到情况也可以推论出,与狼群起冲突,造成罗娜重伤至死的很可能是鬣狗群。
她不能让夜去冒险。
鲁达玛抱着夜的脖子,呜呜哭泣,她现在只能用眼泪唤回夜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