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族妈妈颤巍巍站起来,满头的白发飘逸。张东魁突然把妈妈的双腿抱住,似乎在哀求:“妈妈,您再坐一会儿,儿子想听你的歌。”
看起来妈妈有点犹豫。但是妈妈还是没有答应儿子的请求:“你舅妈跟三个媳妇在屋里,妈妈还得回去。可怜媳妇们哭得死去活来,妈妈不能多陪你们。”
妈妈走了,沿着那条小路。张东魁失落着,无声地哭。看板兰叶睡在自己身边,说着呓语。心的一隅,便涌出无限柔情。游击队员们经过了一夜的焦虑等待,看见了擅自出征的战友们平安归来,大家都累了,顺势躺在树林里,做起了五彩斑斓的梦。
把眼光放开,张东魁看见了火光供养着一缕云烟,在缓慢地飘移,一个身影跪在斑驳陆离的树阴下,显得那样孤独。
张东魁知道,那是呼风雨,一个放荡不羁的蒙古族女人,一只草原上的雄鹰!女人已经不再年轻,算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在郭宇村生下了四个子女,谷凤谷鸣已经为呼风雨生下一个孙子。可是此刻的呼风雨,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陪伴,女人为了爱情毅然跟上赶脚的汉子出逃,经历了人世间的风风雨雨,可是四十岁以后依然孑孓一人,感觉中呼风雨不是在祭祀亡魂,祭祀的是逝去的自己!
张东魁站起来,拖着受伤的腿,朝呼风雨走去。张东魁找不出适当的语言安慰那颗孤独的灵魂,只能说:“姐姐,我来陪你。”
呼风雨突然站起来,发疯似地抱住张东魁就啃:“男人——让我嚐嚐,男人究竟是什么滋味?为什么男人都那么脆弱?为什么死去的总是男人!”
猛然间听见板兰叶站在两人旁边,幽幽地说:“呼风雨姐姐,你把我的丈夫啃坏了,要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