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的小棉袄在蜡烛的映衬下褶褶生辉,一张粉脸好似六月的毛桃,让人看着眼馋。晴雯看见刘军长破门而入,假装吃惊,那种装出来的娇羞让人柔肠寸断:“哎呀军爷,就没有想到你今夜还会来,因此上没有妆扮”。
刘军长看一眼桌子上的几个小菜,不知是计,心里感觉怅然,问道:“姑娘好像另有约会”?
晴雯红唇微启,说得随意:“那里,长夜漫漫,整几个小菜,温一壶小酒,自斟自饮,借酒消愁”。
热血汉子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轻信。刘子房军长刚才从亲家李明秋家里出来时的那一股火气被晴雯浇灭,冒着滋滋白烟,心里头涌上来一股英雄救美的侠骨柔肠。他把大衣脱下,一只小火炉喷着蓝色的火苗,炉子上热一壶酒,屋子里溢满浓浓的酒香。一张小木桌上放一只香炉,香炉里三柱紫香闪着暗红色的火光,良辰美景俏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刘军长早已经把那不尽烦恼一股脑儿丢弃,忘记了今夜何时、此地何地,温柔乡里消愁解闷,心里头涌上来不尽惬意:“姑娘,刘某亲自来陪你”。
晴雯不愧是情场老手,玩一把欲擒故纵:“想军爷日理万机,偶尔出来潇洒一回也在情理之中,为一个风尘女动真情有所不值。况且,刘夫人温柔贤惠,想必军爷应当节制才是”。
几句话撩拨得刘军长兴起,他娘的老子出来逛窑子就是图个刺激,用不着你一个小娼妇来开导老子!这个世界充满血腥!老子恨不能把你吃干抹净!
晴雯那樱桃小口还在蠕动,说了些什么刘子房已经无暇去听,什么吃菜喝酒,老子要吃人肉!刘子房双手把晴雯托起,狠狠地摔在床上,听得见衣服被撕裂时的嗤啦声,热血男儿玩的就是万马奔腾!老子指挥千军万马,岂能败在一个娼妇手中!晴雯心里窃笑,却故意娇喘低吟:“哎呀军爷,不要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而毁了军爷的一世英名”。
刘子房早已经被晴雯溶解,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英名”!盘丝洞里无数只触角蠢蠢欲动,整个人都被蜘蛛蛀空,感觉中身体轻飘飘地被浮云托起,一丝幽魂从体内飘出。刘军长附在晴雯的耳朵旁慢声细语:“你就是我的所有”……
刘夫人也是一个知识女性,她不可能去刘军长的官邸混闹,刘夫人还得照顾刘军长的名声。刘夫人只能去找亲家李明秋,希望李明秋劝说刘军长回头。想不到适得其反,刘军长被刘夫人彻底激怒。从那以后刘军长几乎每天晚上都去晴雯那里颠鸾倒凤,终于有一天晚上,晴雯摊牌了:“小女子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这样长久下去影响军爷的名声,只要军爷不嫌弃,可将小女子纳妾,小女子也决心弃旧图新”。
刘军长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刘军长不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刘军长想硬硬气气地做一回男人!第二天早晨刘军长回到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去的家,儿子已经半岁了,会在炕上爬了。刘夫人脸上的惊奇一扫即过,刘夫人也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小保姆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刘夫人已经思考过了,只要刘子房答应保持一个完整的家,丈夫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
刘军长做出了一个少有的动作,他抱了抱孩子,看得出刘夫人有点激动,她说:“子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不是那种混搅蛮缠的人,咱俩夫妻二十年了,有些事为什么就不能勾通”?
看得出刘子房抱着孩子内心里有所触动,终究五十岁的人了,儿子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占着很大的比重,刘子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赌气,多一半是为了男子汉那一点可怜的自尊!现在,面对自己的结发之妻,刘子房还是有点自责。不过刘子房绝对不会对妻子道歉,他说,说得没有自信:“我想把烟花巷那个晴雯纳妾”。
刘夫人的回答非常干脆:“我同意。不过”——刘夫人还是有些顾虑:“你总不能不让莉莉知道”。
“这个——”刘军长说得有些泄气:“我想等事情完结以后再告诉莉莉”。
刘夫人哀叹一声:“怎样安排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刘子房军长破天荒地在自己家里吃了一顿饭,然后来到办公室,这一个多月来表面上没有多大的变化,那些下层照旧对刘军长唯唯诺诺,可是刘军长心里明白,这些下属在背地里对他指指戳戳。连蒋委员长都有人敢骂,他刘子房又算个什么?这一点刘军长能想得开,反正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刘军长说话没有人敢不听。
吃过下午饭刘军长在城墙上巡视了一圈,然后来到晴雯的小院,刘子房感觉中纳妾之事不能声张,他打算把晴雯接到长安养活起来,刘军长的宾利车早出凤栖城,傍晚到长安,虽然一路风尘,但是在当年来说还是比较方便。
那天晚上跟平时一样,那间小屋照旧温馨而祥和。刘军长跟夫人睡觉总是保持那种一成不变的姿势,即使跟小保姆在一起也是跟拉风箱那样简单,可是跟晴雯就不同,烟花女做出的许多动作刘军长从未体验,那种花样让刘军长感觉夜夜新鲜。晴雯出于一种不可告人的野心,每天晚上总能把刘军长撩拨得欲罢不能,狡猾的女人见好就收,刘军长感觉饥饿,常常恨得咬牙。
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夜,相互间都达到了**,晴雯突然搂住刘军长的脖子,大胆地叫了一声:“子房”。
刘军长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