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听了她的问话,实言告诉她说:“我到这里来是想看望我的师妹,她叫田敏儿,她是天凤派的一名弟子,天凤派的规矩甚多,门规甚严,门下弟子清一色的都是女子,不准男人入内,她们对男子讳莫如深,只要是男子,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这些女弟子的父亲兄弟也不允许来此与她们见面,这种规矩毫无人性可言,上一次我就是因为要见田敏儿师妹一面而不可得,因而私闯天山,不幸受到她们的围攻,差点死于非命,敏儿师妹也为救我身负重伤,于今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
听了萧峰的话,雪莲不由得感动莫名,满是同情地说道:“久闻天凤派行事乖张跋扈,不通情理,想不到你的师妹竟然加入了天凤教,哥哥既知见她一面如此之难,如何还要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见她?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难道你忘记了之前所受到的打击和屈辱?”
“雪莲妹妹有所不知,这田敏儿师妹与我从小生活在一起,她的父亲是我家乡的一名私塾先生,也是我的授业恩师,当初我家里一贫如洗,是他不计报酬地传授我学业,敏儿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们小时候就象亲兄妹一样,两小无猜,相处甚是融洽,彼此照应,相互体贴,没想到敏儿在一次庙会的时候突然失踪了,她的父母亲请人四处找寻,他们自己也四处打听消息,方圆百里之内都被他们找了个遍,终是一无所获,他们彻底绝望了,于是二人在忧虑和悲痛中不幸染病,不到半年时光,先后辞世,敏儿从此也下落不明,好不容易我得知了她的消息,知道她被迫加入了天凤教,两年前我就找到这里,后来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这几天敲我没有什么事,向师傅和掌门请了假,到这里来看一看师妹,自从那日离别后,我有两年多没有见到她了,况且当初离开她的时候她身受重伤,尚未复原,我一直记挂着她,此时恰逢中秋之际,我回家探望父母妹妹之后,借机来这里看望一下她,但是她虽然近在咫尺,我却不得其门而入,苦于天凤教门规甚严,一律不许男子上山,我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接近她,故此犯愁。”
“哥哥真是一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慷慨君子,你方才说天凤派不允许男子进入她们的领地,换言之,就是女子可以从容入内不是?
萧峰点点头说:“诚然如此。”
“那么由我去给哥哥传递消息,叫你的师妹敏儿来这里一趟,让你们师兄妹见上一面,岂不皆大欢喜。”
萧峰恍然大悟道:“雪儿妹妹果然冰雪聪明,你这办法着实可行,我怎么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萧峰又突然忧虑起来,接着道:“但你没有武功,一个娇弱的女子,万一与她们争执起来可就大大的不妙,那些天凤派的女弟子嚣张得很,一言不合就拨刀相向,我怕你遭到她们的毒手,算了,还是不能让你去。”
“萧哥哥不必多虑,小妹我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到时候我自然有应服他们的妙法,断不会与她们发生争执磨擦。”
萧峰见她说得如此坚决,信心十足,也不好再拒绝她了,他思忖了一下道:“雪莲妹妹,谢谢你为我分忧解难,但是此行你必须十分小心,千万不要惹恼那群蛮不讲理的天凤派弟子,与她们说话,语气尽量放客气点,两个时辰之内如果你没有返回,我就要闯关了,以免到时候你遭逢不测,我必须搭救你,现在我把这颗红石子交给你,以作信物,敏儿如果看到它,就会相信你说的话,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出来见我。”
语毕,萧峰就从胸口处掏出那枚闪闪发光的红色小石子,那枚小石子很精致漂亮,珠圆玉润,隐隐透出柔和的光泽,里面还有细小的纹路,象人体脉络般的清晰逼真,其间有一颗心形的忧,特别地鲜艳夺目,璀璨亮丽。
雪莲接过这小石子,目光里尽是欣赏,这颗小石子太美丽了,分明是一颗红色精致的宝石,她不不禁一呆,芳心紊乱不已,难道这颗小石子是萧哥哥与那个名为敏儿的女孩的定情物,要不然他怎么把它收藏得那么紧,贴在自己的胸口处。
她下意识地摸着这颗圆润光滑的小石子,感觉上面还有萧峰身体上的余温,不禁心念百转,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浓浓的醋意。
萧峰看他望着那红石子出神,提醒她道:“雪莲妹妹,千万要把这颗小石子收藏好,不可遗失,以免到时候坏了大事。”
果然这小石子意义非凡,定是他们两的定情物无疑,否则他为何如此紧张兮兮的,生怕我遗失了它,雪莲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脸上凝满了忧郁之色,她叹息一声,收敛起纷乱的心神,目光里弥漫着迷蒙的雾气,说道:“萧哥哥请放心,我不会令你失望的,定会将这宝石亲自交到敏儿姐姐的手中。”
语毕,她就转过身去,眼内酸酸的,似乎要流出泪来,拒与萧峰相识不久,却仿佛认识了很久的知音,不知不觉地把一颗芳心系在萧峰的身上,突然间从萧峰的口中听到他有一个如此用情至深的师妹,她没来由地感到心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滴,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背转身默默地走开,不想让萧峰发现自己的反常情绪。
萧峰也没有意思到忻娘的神态变化,在她的背后说道:“雪莲妹妹,请记住我的话,切不可疏忽大意。”
泪水终于还是从雪莲的眼中流下来了,这呆子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