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倾舞又是激动又是悲伤,激动的是终于与他见面了,悲痛的是自己的父亲惨遭谋害,她凄惋地对着萧峰一笑,突然觉得头脑晕晕沉沉的,眼前发黑,四肢无力,一下子摔倒在地,人事不知。
这几天她都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一边是丧亲之痛,一边是无休止的逃亡,她已心力交瘁了,面对着萧峰的到来,又惊又喜,又悲又哀终于挺不住了,精神彻底崩溃,一头栽倒在地。
萧峰正想与她共话离别之情,没想到她突然晕倒了,他愣怔了一下,赶紧走一前去,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一颗石头上,一边掐她的人中一边口里喊着她的名字。
那个先前驾马车的黑衣人走到萧峰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谢谢恩公救我家秀性命,小的感激不尽。”
萧峰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人,只见他一脸憨厚朴实的样子,说道:“不用多礼,我与你家秀是故人,既使不认识她,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语毕,他瞅着地上恶少的尸体,说道:“你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这恶少的父亲找来寻仇,听说他的父亲是个强横霸道的一派之主,功力不凡,如果万一让他知道他的儿子死在这里,可就大事不妙了。”
黑衣人闻言,说道:“多谢少侠提醒,我现在就把这尸体掩埋掉,免得他的父亲知道。”
萧峰说:“如此甚好。”
言毕,转过身去,从怀中掏出两粒泄丹放入倾舞的口中。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倾舞才慢慢地转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萧峰正坐在她身边,目光关切地注视着自己,她温婉地一笑虚弱地说道:“萧哥哥,谢谢你。”
萧峰笑道:“倾舞妹妹,你总算醒过来了,刚才好险,这个恶少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来劫持你?”倾舞道:“哥哥,你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一一与你细说分明,这个家伙一向阳奉阴违,表面上对我的父亲恭恭敬敬,每次见到我父亲时,当着众人的面都执以晚辈之礼,以至于我父亲被他蒙蔽了,轻信了他,都怪我父亲平日察人不明,交友不慎,交上他父子这样品行恶劣的江湖人士,以至于这个恶少有机会接近我们,没想到他心怀叵测,屡屡打我的主意,终不能得手,他见不能获得我的眷顾,就直接向我的父亲提亲,遭到他老人家的拒绝,他心有不甘,对我的父亲怀恨在心,因而丧尽天良,在我父亲醉酒的时候派人使毒害死了我的父亲,我一直不明白我父亲如何突然逝世的,他老人家一向身体硬朗,怎么也想不通他会不明不白地突然离世,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这个家伙捣的鬼,是他害死了我的父亲,他为了得到我,无所不用其极,竟然丧心病狂,加害我父亲,我父亲逝世后,他假意前来吊丧,乘机向我母亲提出来照顾我们一家,我母亲识破了他的用心,当场拒绝了他,他恼羞成怒,带着手下恶徒前来抢亲,才发生了方才你看到的那一幕。”
萧峰听到她的叙说后,才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义愤填膺地说:“这恶贼罪该万死,可惜便宜了他,让他死得太轻松了,你的母亲现在可好?”
“自从父亲去逝后,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已经憔悴不堪,我现在也不知道她的死活,但愿她还活着就好,否则我如果又失去了她,我在这世上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
说到这里,倾舞又开始啼哭起来,哭得象个泪人儿,
萧峰看了,很是不忍,安慰着她道:“妹妹,你不要再哭了,请你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哭得死去活来也哭不活你的父亲,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千万不要糟蹋了身体,你的母亲现在生死未明,你难道就不想回家去看看你的母亲?”
听了萧峰的话,倾舞才止住哭泣,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是的,萧哥哥你说得对,我不能只顾着思念父亲而置我的母亲于不顾了,我必须回去,我现在就回去。”
语毕,她站起身来,泪眼凄迷地看着萧峰说:“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大恩大德,容我日后再报,我现在必须回家一趟,咱们就此别过,但愿后会有期。”
言罢,她转身对着那黑衣人说:“吴叔,我们回家吧。”
黑衣人脸上现出为难之色,说道:“秀,我们现在已没有坐骑了,如何回家?这里离家很远,如果步行不知何日才能到达。”
倾舞坚决地说:“不管多远,我都要回家,只有回到家里才能知道母亲的消息,我现在只有这唯一的亲人,我可不能置之不顾。”
黑衣人正要答话,萧峰赶紧牵出自己的马,把缰绳递到倾舞的手中说道:“倾舞妹妹,把我的坐骑给你,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路途遥远了,这匹马脚力还不错,我一路上骑着它跑了八百里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可见它也是一匹上好的良驹。”
倾舞感激地望着他道:“萧哥哥,你把马让给我,你自己如何回去,不行,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如果你还把我当着你的哥哥,就请你听从我的安排,不要再推辞了,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萧峰一脸真诚地说道。
“好吧,萧哥哥,恭敬不如从命,我听你的,回家见到母亲后,我再把马还给你。”
“不用还,这是我送给你的,我等下再去买一匹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