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变故有惊无险,伊春霞平安归来,萧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复。
回到碧云观,萧峰看望伊春霞后,开始一心一意地练功。
这段时期他虽然因执行任务没有多少余暇练功,但他的内力及灵力可谓是突飞猛进,这一切得益于他无意中获得了万年癸牛的本命元珠,癸牛修行了万年的真元全部转嫁给他了,使他的实力大增,功力猛涨,体内的真元一下子提高十倍以上,以至于他能轻而举地击败同级别的修真高手,这癸牛的内丹果真具有神奇的功效,他的修为提升是显而易见的,至于他的寿元增加了五百余岁那是他看不到的,但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是缘分使然,他长期以来心存善念,积善行德,以救赎天下苍生为己任,老天自然垂青他,他所得的一切都是凭着自己的怒力和积德行善所得到的,他的每一次奇遇无一不是死里逃生后再得到了老天的垂顾。
那癸牛乃天生异种,久蕴日月之精华,饱受天地之灵气,灵力十足,却不幸为一群利欲熏心的邪恶之辈所觊觎而不幸惨遭毒手,那些邪教中人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癸牛的本命元珠,也就是它的内丹,不惜大开杀戒,残虐生灵,可是他们虽然杀死了癸牛,却得不到它的内丹,癸牛虽然死了,但他的内丹作为它修行多年的元神和精华极其通灵,它竟然趁萧峰不小心被魔教妖人击落在那死去的妖僧身边时,从妖僧的尸体上直接钻入萧峰的体内,与他融为一体,萧峰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得到了修真者梦寐以求的无上至宝,这也是他合当因祸得福,可是这一切对于萧峰来说都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体内的元气得以几十倍的增长,这种天大的造化集于一人之身,这种机遇不只是千年难遇,简直是万年难遇,十万年难遇。
且说萧峰回到家后,坐在蒲团上行气练功,感觉体内的真气充盈,丹田内有一种暴满的感觉,他试着运气过宫,气行百脉,只觉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如长江大河奔腾不止,大有一泻千里之势,其强大的气息,波涛汹涌,不停地撞击着四肢百脉,身体的经络和穴道全部被这股强劲的气息冲开,头顶上“嗤嗤”地冒着白烟,萧峰只觉得身体象着了火一般的难受,浑身灼热无比,伴随着那股强劲的气浪冲击,体内热血汹涌澎湃,仿佛一条火龙在奋力地撞击这皮囊,欲要挣脱这*的束缚,冲出这肉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要爆裂一般,萧峰变得躁狂无比,他不可遏制地冲出屋外,跳动起来,“嗵、嗵、嗵。”他一连跳跃了数百下,每次跳跃都达到几十丈高,仍然不能消去体内的燥热。
他跳得汗流浃背,身上的衣衫全湿光了,仍然没有丝毫的疲倦之感,仿佛浑身的力量永远也使不完似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制止自己躁狂的举动,如此他又狂跳了半个时辰,直把地面跳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突然他虎吼一声,山谷震荡,举起双臂,力贯双掌,冲到前面那棵大树旁边,双掌对着大树奋力一击。
只见那颗水桶来粗的大树椅不止,随着“嘭”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咯吱吱的声响不绝,蓦地,那棵大树齐腰折断,轰然倒塌。
萧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变故,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有如此神力,但是此时他没有心思去庆幸,他的体内仍然燥热难当,他试着静下心来,这股躁狂之气还是让他欲罢不能,不过比之前似乎要好过一些,但体内的那股喷薄欲出的魔力还是让他感到胸口窒闷,他怒力地静下心来,“啪”地坐在地上,闭目调息,从丹田内激发本身的真气与那外来的躁狂的之气相抗,他原先练的天地混元一气功天然具有控制魔性的灵力,他努力地控制欲念,抱元守一,气沉丹田,眼观鼻,鼻观心,试图引火归源。
如此折腾了很久,终于半个时辰之后,他获得成功了,只觉得体内的那股本元与外来狂野的元气渐渐地融为一体,在那股清灵之气的疏导和中和下,狂躁之气顿减,头脑里漫漫恢复了清醒和神志,他不禁喜形于色,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悠扬绵长的啸声,只觉胸口处的憋闷感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舒畅无比,通体舒泰。
他试着再运了一下功,只见身上的潮湿的衣衫无风自动,一股强劲的气流在周身弥漫,形成道道坚硬的气墙,一只小苍蝇刚刚接近他面前十丈远的距离,就被这股强悍的气流弹昏了过去,跌落在草地上。
萧峰骇然一惊,心道如此看来,自己不用动手就可以御敌于十丈开外,这样一想,他不禁欢呼雀跃起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突然他想起师傅说过的话:“修练一途,戒骄戒躁,稍微取得一点成绩就翘起了尾巴,得意忘形,不思进取,终究成就不了大事,更不能成仙成神,取得成绩不必骄傲,受到挫折也不必沮丧,只有不懈的努力,奋勇向前,矢志不渝,不畏千难万险,才能达到成功的彼岸。”
想到师傅的告诫,萧峰就冷静下来,返回屋内,端坐在蒲团上,仔细地回忆一遍混元一气功下卷秘芨,然后照着它练功,行气三个周天之后渐渐地有些疲劳,他脱去身上的衣衫,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脱下的衣服洗干净,晾在门前的竹竿上,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