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不知如何作答,他低头沉吟一会,决定还是实话告之,因而说道:“多谢师太救命之恩,您老人家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我确实有难言之隐,不能皈依佛门,在下乃碧云观的弟子,怎么能背叛师门,再投入到您的门下呢。”
听了他的话,倚云师太面色一沉,冷哼道:“碧云观有什么了不起,为何要跟那些泥古不化的臭道士在一起修练邪门歪道?贫尼看上你答应做你的师傅,是你天大的福分,你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偏要做什么臭道士,你既然接受了我的诊治,自己也承认我救了你的命,就不能违背我的意愿,今儿个,你不做我的弟子也得做,除非你打得过我。”
萧峰闻言,刚刚对她产生的敬意和好感消失殆尽,心道这尼姑看起来和蔼可亲,却原来如此霸道,不通情理,非要强人所难,逼我背叛师门,改换门庭,投身到她的门下,岂有此理,有这样强行收徒的吗?他想要发火,转念一想,人家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现在却对她不恭似乎有些不妥,因而耐下性子说道:“师太,请不要为难在下,在下自十二岁起就投身碧云观门下,饱受碧云观教养之恩,况且在下有了师尊,师尊待在下视同己出,给我父亲般的关怀和栽培,我岂能背叛他老人家转身投到你的门庭,这样做岂不是不忠不义,您的好意在下并非不知,但限于情势所迫,在下实难从命。”
倚云师太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小子,竟然当面拒绝我的好意,贫尼一身佛法不敢说学究天人,功参造化,但也足以睥睨当世,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我的指点,想拜我为师,都不得其门而入,你小子倒好,贫尼看在紫衣的面上答应收你为徒,你竟公然拒绝我,太不知好歹了,不识抬举的东西,一点情面都不给我,今日,贫尼就豁出去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有本事你小子在我的手下走过十招,我就随你的便,如若不然,我将终生把你拘禁在此,让你永远也走不出这倚云庵一步,直到你答应做我的徒儿为止,不信你试试看,我就不信你的骨头硬过我手中的拂尘。”
至此,萧峰再也忍不住了,这老尼太强横霸道了,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处境,非要强人所难,看来不与她动手是走不出这倚云庵了,因而说道:“师太既然如此强人所难,完全不问情由,非要逼我做你的弟子,晚生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斗胆要领教一番。”
倚云师太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也不禁微微一怔,正色道:“小子,是你自己要找死,休怪贫尼手下无情,呆会把你打伤了,你可莫要埋怨我。”
她的话音方落,躺在床上的紫衣瞪着惊恐的眼睛,一脸忧虑之色,嘴巴不停地翕动着,似乎想要出声制止,无奈被师傅封住了哑穴,她的脸憋得通红,一脸焦急之状无以言表。
倚云师太瞥了她一眼,说道:“紫衣,你不用紧张,为师只是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迷途知返。”
语毕,也不顾紫衣的担忧,也不见她如何动作,突然如一阵风一般地消失在萧峰的面前,萧峰大吃一惊,谔然道好快的身手,他意识到危险来临,下意识地原地转身,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息环绕在自己的周围,令他无论如何变换身形也摆脱不了这股诡异的气息,恍惚中只见一道黑影,在自己的前后左右不停地窜来窜去,忽然黑影一闪,窜到他的身后,他来不及转身,只闻“啪”地一声脆响,他的脸上中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
他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呼地一声,他一下子跳纵起来,与此同时,腰间的惊龙剑迅速拨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天祭起,惊龙剑闪着耀眼的蓝色剑芒迅速暴涨,直朝面前那团黑影发出惊天一击。
虽然萧峰怒火攻心,愤然出手,但还是留了一些情面,他的混元一气功只运用了六层功力,他不想一剑让那师太毙命,毕竟人家之前出手救了自己,因而出手有所保留,饶是如此,惊龙剑还是带着排山倒海的气浪朝倚云师太席卷而去。
只闻得“哗啦啦”之声不绝于耳,整个一栋房屋轰然倒塌,瓦片纷飞,飞沙走石,霎时房屋举。
面对着如些惊世骇俗的攻击,倚云师太也不禁面色微微一凛,电光石火之间,只见她身形突然陀螺般地转动起来,与此同时,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柄拂尘,那拂尘在她的手中抡起,抡成一个巨大的罡气圈,将自己及离她三丈来远的紫衣全部罩住。
霎时,万道金光涌现,佛光如炽,萧峰的蓝色剑气遇到这道道灿然的金光相持不下,此刻他的脸上愕然中带着丝丝后悔,方才愤然出手,没有考虑到紫衣的安全,差点无意中伤害她,心里有些后悔,但此刻箭在弦上不不得不发,师太那不起眼的拂尘所发散的真气流的确有惊天动地之威,令自己的剑气难以突破,不仅如此,金色光芒越来越炽盛,由防守转入反攻,一股凌厉无匹的肃杀之气以摧枯拉朽之势朝自己逼来。
倚云师太一边施展自己的独门功法——佛光普照,一边口中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算我看走了眼,紫衣对你情真意切,历尽千辛万苦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救活了,你却反倒恩将仇报,不仅使用邪门歪道的功夫伤害我而且连带着紫衣一起伤害,枉费了她的一片真情。”
萧峰听了她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