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穗在为弟弟的恋情烦恼,而被烦恼的人却带着自己的小外甥,在店内厅堂特设的小舞台附近观看着精彩的舞蹈表演。这是香川的特色之一,每周会有三次的传统舞蹈表演,特别是冬季的夜晚,来到小舞台前赏舞的人很多,艺伎和女店员们通常要轮番上台,才能真正应付客流量的高峰期。
“妈…………”看着舞台上的身影,被直树抱在怀中的小男婴兴奋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手,试图引起某人的注意。
“小透,那不是你的妈妈,你要叫她姐姐才对。”直树摸着小外甥的头,心里暗叹自己的姐姐和姐夫最近只忙工作,把孩子交给保姆,很少花时间和儿子培养感情,这导致只要看起来稍微亲切点的女人,小外甥也会认为是自己的妈妈,这种怪异的情况很不妙啊。
“姐……?”还在牙牙学语的小男婴对这个词的发音感到困惑,他看了一眼直树,又把视线转向舞台,忽然发现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那个他正在关注的人也消失无踪,很快,他的泪意上涌,一下子便哭了出来。
“小透,乖,不要哭。”
直树被小外甥的举动吓的手足无措,他连哄带骗想要其止住哭声,却徒劳无功,小家伙反而哭的越发厉害。就在哭声引来女店员前来帮忙时,一个身影走进了店内,而小家伙也神奇般的收起眼泪,紧张的看着玄关的方向,好像在等待着某一个人走过来。
“直树,你怎么会在这里?”走进店内不久的赤司还没看到沙耶,却首先和情敌来了个正面接触,更怪异的是,他那表外甥见到他像是见到亲人般,眼中闪着亮光,只差没整个人扑过来。
“爸…………”被直树抱在怀中的小透朝赤司伸出小手,和刚才的哭闹模样完全判若两人,此时的他实在是高兴极了。
姐姐啊,连表哥都比你丈夫有当父亲的威严,你们夫妻两人好歹多陪陪儿子,不要再让同类事件演变成奇异事件。
直树在心里吐着槽,他和赤司的双眼对视,很明显,在校内蔓延的流言让两人这些天都不好过,但沙耶那边的情况却比他们糟糕不少,流言对她的危害显然更加严重。
而今晚会在香川和表哥碰面,两人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和沙耶之间的距离恢复如常,而不是形如陌路。
“真巧啊,表哥,忙于训练的你此时应该在家里休息,怎么有空跑来这里?”冬季杯将至,直树以为表哥会长期陷在在高强度训练里,无暇顾及恋情,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天真了,从最初的开始,他表哥就没放松过,而是从头盯到尾,防备着有人接近沙耶。
“我的事你不用管,到是你冒着被舅舅责备的风险来香川,这股勇气令人佩服。”赤司早已清楚舅舅担为了儿子着想,必须清除所有的潜在危险,桥本家与及川家的恩怨未了,舅舅生怕直树被卷进纷争中,才反对儿子接近沙耶。可惜,直树的倔强出乎意料之外,直到现在还和舅舅大唱反调,连他也觉得这个表弟实在难缠。
“表哥,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和你的对决不会就此停止,无论父亲如何出手干涉,我是不会放弃的。”直树不服输的反驳,那坚定的语气像是在强调自己的决心,决不在感情方面让步,父亲也好,情敌也罢,只要有可能性存在,他都要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恋情。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双方家长已内定了结纳仪式,赤司暂时不用担心未婚妻会被别人拐跑,到是学校的流言令他生气,要不是为了抓到散播流言的人,他决不会一声不吭的任由那些人胡作非为。
“赤司少爷,春日少爷,有客人在里面的和室等你们,请让我为你们带路。”在表兄弟两人忙着口舌之争时,店方的女侍应生已走了过来,并尽职的为两人领路。
“沙耶小姐呢?”自从赤司家和桥本家暗自定下婚约,赤司每次来到香川,就像是回到家中般自在,连店内的侍应生和总管也恭敬的以礼相待,生怕在招待的过程中有所怠慢。
“小老板娘正在偏间招待客人,等忙完工作就会过来,请你和其他客人稍等。”在香川,店员们不会直呼下任继承人的名讳,而是叫沙耶为小老板娘,而现任女将已有所交待,凡是赤司问及之事,必须据实以告,这次也不例外,女店员依然尽责的完成工作,把赤司和直树带到贵客所在的和室。
偏间?一边跟着店员身后走着,赤司想起沙耶提过,偏间是香川包厢里消费最低的和室,通常只供一般大众预定使用,沙耶去那里招待客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店员为什么要带他去偏间的区域,他有不祥的预感,那些所谓的贵客可能又是他认识的人。
香川的总店很大,偏间就占了一部分面积,店员领着赤司来到一个小房间门外后,便识趣的离开,而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拉开,一双手把他拉进了房内。
“嘘,征十郎,安静一点。”原来,把赤司抓进房里的是丽奈,只见她把食指放在唇边,低声示意赤司不要大声说话,以免惊扰他人。
“丽奈姐,你怎么会来京都?”看到房间里出现的人,赤司也觉得很惊讶,一向喜欢东京繁华生活的丽奈,怎么会有空来京都,他决不相信她是来泡温泉旅行的。
“说来话长,等回到你家,我们再细说。”即使在香川,也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安全地方,丽奈拿起桌上的两个空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