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斐翠伴随左右,两人不用再遮遮掩掩,谈话随意了许多,刚刚走进酒店,子建就朝床上一蹦,咧着嘴儿嘿嘿笑道:“本子,这下你总该认输了吧。”
微微凝眉斜撇两眼,王本暂时没有出声,开始寻思该如何谈论这话题。
子建可没他那么多顾虑,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空中晃晃,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得意地大笑道:“哦也,我现在可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想不得手都不行,哈哈!”
这话多的小子似乎停不下嘴,得瑟完后还不忘挑衅几句,“你丫天远地远的,没机会咯。”
哎,王本无奈地摇摇头,斜着脑袋疑惑地问道:“我说,你看师范学院那么多姑娘家,只要你有心,还不得随便挑,为什么就非得缠着翠儿不放?”
“那你为啥就不娶了吴寡妇?”子建昂昂头毫不示弱地反问。
“有考虑过翠儿的想法吗,”王本不禁皱起了眉。
“正是为了她考虑,”子建摇头摆尾非常有理地说道,“我不能让她被你蒙骗了,得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我靠!王本略微有些不快,禁不住心中嘀咕一句,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道翠儿跟着你小子有啥好。”
“那她跟着你又有啥好的,难不成你让她以后回秀水湾,跟你一起谈论庄稼的长势?”子建不依不饶地反问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脸上虽然笑呵呵的,言辞中却透露着毫不让步的认真,声音也开始增大。
说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反倒惹各自心中不爽,最后不得不双双停住嘴,岔开话题说起了其他的。
一场谈论就此夭折,虽然暂时没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这件事,已逐渐成为彼此难以解开的心结。
在这陌生的城市渡过不太美好的一夜,第二天就该返回秀水湾了,临行前,王本也终于圆了子建的大餐梦,请这两位秀水湾出来的大学生在一家上好的餐厅海吃了一顿。
给两人分别塞过去一些钱,贴补一下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害怕将两人养懒惯了,他没有给得太多,每人两千块了事,斐翠本不想要,是他硬塞过去的,子建则毫不客气,再来点也不嫌多,那样就可以少打几份工,腾出时间来干点别的了。
子建下午有工作,没有留下送行,午饭过后便匆匆离去,斐翠一路紧紧相随,即便自己还不识路,也要送他去车站。
两人各揣心思一路无话,就这样默默抵达目的地,直至去机场的大巴即将出发。
强颜欢笑鼓励几句后,王本正准备上车,忽听得身后传来斐翠百般不舍的声音:“本子哥!”
如同装了控制器似的飞快转过身来,再次回到斐翠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你……还会再来吗?”斐翠习惯性的红红脸,微微低头之后,最终勇敢地选择了直视。
以前在秀水湾时,他们也曾经有过长时间不见面的情况,但并不觉得什么,如今在这陌生环境里,眼看即将分别,才知竟是那样不舍。
从这里到秀水湾山水迢迢、路途漫漫,至少得半年他们才能见一次面,一起开怀畅谈,述说衷肠,还不知道这时间里,彼此会发生什么改变。
面对斐翠期盼的眼神,王本会心的微微一笑,并不确定地安慰道:“我尽量吧。”
“我……”斐翠似乎有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学校好好的,有事给我打电话!”再次握握拳头激励一句,王本毅然登上了去机场的大巴。
客车徐徐启动,两双目光一直交错注视,直至拐过弯再也看不见,他才稳稳地坐定。
斐翠的最后一句话,他明白想要说什么,直到现在,他们那颗彼此相吸的心,还从未表达出来过。
他又何尝不想表露心迹,可现在这般境况下根本不敢提,一件无法掌控结果的事,他不愿随便承诺,保持现在的状况,反而对他们都好。
怀揣这份挺矛盾的心情返回秀水湾,刚刚走到村口,就被成天无所事事的吴玉兰瞧了个正着,两条白嫩的胳膊往高高隆起的胸口一抱,一双幸灾乐祸的目光扫视几眼后,撅着嘴儿俏骂道:“哼,死本子!”
这娇俏醒妇似乎很不爽,但分明又有些得意,看得王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纳闷地问道:“我怎么了?”
“没咋,”吴玉兰戏耍成功似的,开心地笑笑之后,收起打情骂俏的作风,正儿八经地说道,“那个,我想去大清山上玩玩。”
“你的店不要啦?”王本不禁疑惑地问道。
“我就不能关门啊,一个破店子就把我给拉扯住了不成!”吴玉兰又一次翘起了嘴,似乎挺埋怨以前的生活,因为小店而限制住了她的人生自由。
抱怨完毕,她再次收起仪容,挺认真地说道:“反正今天是赶集天,生yi也不好。”
这到是事实,每逢赶集日,大家在镇上就把东西买齐了,谁还会来光顾。
只是吴玉兰这一惊一乍的,王本完全没搞懂,只好爽快地答应:“行,一会我来接你。”
若是在以前,他铁定不会同意,特别是有了第一次让吴玉兰坐摩托车的惨痛教训之后,他就一直很在意,平常就很少搭载这醒妇,退一步说,即便是答应,至少也得完全搞清楚原因才做决定。
自打吴玉兰知道空间的秘密,一直守口如瓶后,王本对她的看法越来越好,甚至有些佩服,态度也完全改观,难得这醒妇提出一次要求,他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