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遒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来,笑着问:“来少觉得德国和英国哪一个更适合伽伽?”
见沈教授突然问到了自己,宋来定了定心神,笑道:“我觉得中国最好。”
哗啦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下一秒魏泽学就坐在轮椅上被苏缙云推了进来,“依我看,还是德国更适合伽伽一些。沈叔叔,您身体还好吗?”
魏泽学怎么来了?宋来紧皱眉头,此刻他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他,这个男人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肯定是来和他抢沈伽砾的。魏泽学也看到了他,事实上魏泽学也一样不想看到他。
两人都不想看到对方,但在沈家父女面前却还要表现出两人关系好过得去的假象,至少不能让伽伽觉得他们关系很恶劣,一见面就死掐。
“魏少来了,别来无恙啊?”沈遒远笑着给魏泽学打招呼,对上苏缙云冷意盎然的眼,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伽伽是他的女儿,这些人有权利惦记,但是没有任何权利要做她的主!
魏泽学被苏缙云推到伽伽的身边,伸手毫不避嫌的拉过伽伽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给她暖着。“沈叔叔觉得我这样算是无恙吗?我可是被人划了二十几刀,要是我哥再晚来几分钟,我就驾鹤西游了。明年这时候,你们估计得去公墓见我了。”
这话说得就连沈伽砾都忍不住皱了眉头,不高兴的抽回自己的手,略带心疼的捧住他的脸,仔细看过之后狐疑的问:“为什么我都没有看到伤口?”
这傻东西,这些人对他下手真是够阴险的,一点都没有弄坏他亮瞎女人眼的俊脸,某方面而言对方如此在意他的脸,倒也让他找回点自信。他堂堂魏大少,难不成就是一张脸让人不忍伤害?妈的,划得他浑身都是伤,现在他都不敢随便动,一动浑身的伤口就如同被撕裂的疼,他怀疑是心理作用。
沈遒远听他这么一通抱怨哈哈大笑,连日来的阴霾心情也好了不少。“魏少还是这么能言善辩,这么能说我就放心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但魏泽学表示接受的毫无压力,无论好坏话他都能全部听进去,至于取舍还是会看他自己的心情。
那边沈伽砾没有得到自己的回答,不死心的又捏紧了他的脸,轻声问:“你不是被划伤了吗?知道是谁干的吗?”
“知道,只不过我暂时动不了她。”魏泽学倒是没打太极,而是当着宋来的面直接说他知道这一切是谁干的。
他这么说宋来倒是觉得有点奇怪,见过做好事留名的,没见过做坏事也急着让对方知道的人,真是极品遇上极品,人生好生热闹。“魏少知道是谁?”
魏泽学不咸不淡的打了一个呵欠,顺势靠在沈伽砾的身上,可怜兮兮的道:“伽伽,你不知道我流了好多血,医生说我身体里面三分之一的血都贡献给地毯了,真没想到那地毯的吸水性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