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我们还真是有缘!”高士安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她,那种闪动着强烈占有欲的光芒让人脊背生寒,像是被瞄准的猎物,等待的是即将入口的悲剧!
“我怎么就没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呢?若是路上遇到人都可以称之为有缘,那缘分二字也未免太廉价了!”姜云朵声音清冷冷的,带着一丝嘲弄,若不是为了茶室里的那一对苦命鸳鸯,她连敷衍眼前的人都不屑,那恨不得将自己占为己有的眼神太有侵略性,看的很是不舒服,只是……能托一会儿也好,给茶室人多争取一些时间。
闻言,高士安的脸色有些晦暗,盯着她半响才道,“云朵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姜云朵看着他,心底觉得好笑,有种人就是这么奇怪,自己是什么人难道不清楚么?人家讨厌你是合情合理的,可偏要表现出一副受了伤的模样,好像是人家做的不对!“你觉得是为什么?”
高士安皱皱眉,四下看了一眼,凌厉的眸光所过之处,都是沉寂的无声无息,再次面对她,声音微哑,“可是因为我是高家人?”
姜云朵“呵”的笑了一声,“高家人怎么了?”
高士安深深的看着她,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怆然,“高家与姜家难以两立!”势必要有一方消失,从几百年前,发动了那一场毁灭开始,便再也平衡不了了。
他说的这般直白,倒是让姜云朵一怔,冷声道,“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么?”
高士安自嘲的一笑,“自然是知道。”
姜云朵神色更冷,“那你可知说出这番话来是什么罪?”
高士安却是漫不经心的,“意图谋反?”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姜云朵义正言辞道,“是高家太嚣张自以为是还是觉得我姜家好欺负!”
高士安摇摇头,“是人的*!”
“*就不能遏制么?人人都有*,可是也要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若是大家都不会控制自己的*,那么这个世界岂不是疯了?
高士安又摇头,“遏制不了了,这是高家多少代人积聚起来的*,早已是根深蒂固,融进了每一个高家子弟的血液里,不死不休!”从小便是耳提名面,如何忘的掉?
姜云朵心底生寒,心里最后的那一点奢望和侥幸都破灭了,看来高家和姜家再难以和平共处,两家最后只能留下一家,也许从几百年前皇宫消失的那一刻起,两家就已经站在了永难跨越的对立面上,每一个姜家的人又何尝不是想要把高家这个虎视眈眈的威胁除去?
高士安见她抿唇不语,又轻嘲了一句,“再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历史一代代的更替了多少王朝,只有我们黄金岛没有变过,云朵不觉得也是该变一变了?”
姜云朵眉眼冷漠,“所以呢?就该你们高家?”王朝的没落甚至被更替,都是因为内部腐烂,已经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安定繁荣,就会被更先进的力量所取代,可是姜家历任家主自认都是兢兢业业,黄金岛一年比一年繁华,直到现在成长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姜家统治者功不可没,而高家却把自己的贪欲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真是可笑!
高士安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十二飞鹰下意识的亮出武器,姜云朵一摆手,高士安轻嘲的笑了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要是真的想要劫走云朵,就凭你们这些人可拦不住!”
闻言,十二飞鹰怒目相视,姜云朵眉头皱了皱,却莫名的相信他说的话,他的势力她一直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能有胆子从姜家手里夺天下又怎么会没有足够匹敌的势力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高士安与她只隔了一米,眼神锁着她美艳的小脸,渐渐褪去那抹令人心惊胆战的阴鸷,浮上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柔情来,“云朵,我想要你!”
姜云朵不躲不闪的盯着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能!”
绕是猜到她会拒绝,可是亲耳听到,高士安脸上还是狠狠难堪了一把,心底更是涌上说不清的恼恨,“为什么不可能?我比起他们几个来差在哪里?他们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的,甚至比他们做的更好!”
姜云朵冷笑,“他们可以为了我放弃自己家族接班人的位置,可以甘心情愿的住进中元宫,一切都以我的利益为宗旨,甚至不惜自己受委屈!你可以做到?你能放弃高家?你能从此不再和姜家作对?你能放弃你们高家几代人的*?”
闻言,高士安脸色白了,一声声像是锤子打在心上,一阵阵的疼,这些都是他故意回避的,因为他不敢拷问自己,他虽然想要她,可是当把她和荣誉地位、家族大计放在一起选择,他知道自己无法选她,那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左右的事情!他背后还有整个高家的期望!
半响,他虚弱的道,“云朵,若是你愿意,我也可以让你成为岛上最尊贵的女人,站在我的身边,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把整个岛都捧在你面前,甚至将来我也不会纳妾,后宫只有你一人!”
若是这些,被别的女人听到,或许会感动的喜极而泣,可姜云朵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些我都不稀罕,因为我是姜云朵,我身上流着姜家的血,几千年来,本就是这岛上最尊贵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一切而去选择站在一个乱臣贼子的身边呢?”
闻言,高士安猛地抬头看向她,“乱臣贼子?云朵,若是有朝一日我登封临顶呢?你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