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坯是分发下去的,上面的寒晶片可是他们自己去挖的,却是与峰内没有半点干系。”墨染衣浅浅一笑,心道,寒晶虽是个人去挖的,可挖回来全部自用这条,却是不能说的,寒晶矿名义是上出云峰所有,暗地里却有一笔走给寒玉宫的大帐,和宗门向他们收取“税收”无异,刚得知此事她心疼的肝颤,才有了后面允门人弟子“挖宗门墙角”的行为。
那寒晶片的炼制,也属于她布置给司徒炼的私人作业,从客观的角度看,的确是和出云峰没半毛钱关系。
可这产自用一条龙,一直在出云峰手上兜兜转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和公家没关系,全是个人行为……也就是墨染衣吧,才有这般厚的脸皮,换了一个人来,怕是脸皮都要羞掉几层。
虞红裳抿嘴一笑,笑容意味深长,余下几人不置可否,这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对他们来说有如家常便饭。
出云峰弟子的冰剑陆续安装完毕,道道冰霜划出一片白蒙蒙的真空地带,将两边隔绝,遥遥对轰,每每有越雷池之地火蟾蜍,便被满身得瑟的魁梧汉子们挥退。
形势骤然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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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冒险了!”秦芷卿蹙起眉,很是不赞同南宫藏锋的提议。
南宫藏锋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这个金丹初期和你这个筑基后期有多大的分量?那贱人现在可是一峰首席,且地位稳固,难以撼动,若没有点为人称道的功绩,我们两人哪里还能在门中立足?”
秦芷卿不甘的抿唇,指甲抠在掌心,阵阵刺痛。
“你没听那贱人怎么告的歪状?将我二人抹黑的不能再黑了,我们成了黑了心肠的无耻之徒,她是最可怜最无辜的那个,我倒好说,天赋摆在这里,别说没有伤她性命,就算是错手取了她小命,也不过是一场缠头官司,不管是师傅那里还是南宫家,都会将我保下,可你就不同了,若宗门偏听她一言,执意要给她一个交代,你说,何人会为你奔走说情?朝阳峰?还是秦家?”南宫藏锋冷笑连连,毫不留情的打击秦芷卿那点自以为隐晦的小心思。
尤其“朝阳峰”三字,刻意点出,就差没明说你那心心念念的情郎,早就将你忘脑后去了,还能管你死活?!
秦芷卿的脸一阵阵的泛白,她知道南宫藏锋没有危言耸听,且实际情况可能比他说的还不如。
秦家怎么会保她?当年就已经是面和心不合,不过是看在她还有些用处的份上,宽宥一二,并未与她细细计较。
和南宫藏锋不同,南宫家当他是宝贝一样,别说是明悉变异冰灵根以后,就是病怏怏的,半条腿进了阎王殿的时候,也好吃好喝的供应当大少爷供应着。
哪里像她身如蒲草,若不是有那人,她这种天资,这般美貌,早就不知被送去给哪位前辈暖床了。
再说朝阳峰……
现在他有了新人,哪里还会在意她这个“旧人”!
可心底里未尝没有一丝希翼的,兴许,他并没有信了墨染衣那贱人的谣言,兴许,他娶了那人只是不为父命的无奈之举,兴许,他亦像她没有忘记他一样,记着她,念着她,朝朝暮暮,暮暮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