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就被丁策抬手止住,这位丁家的大少侧过头冷冷地看了好友一眼,男人立刻如坠深渊,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冷气。
“阿策,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啦?”
“我警告你。”丁策面色严肃地说,“不许靠近她,否则别怪我不念多年的友情。”
男人面色一凝,脸微微发白,在他的记忆中,丁策还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但他知道,他一定是认真的。
丁策放下酒杯,面色阴沉地朝丁萱走来,丁萱早就发现了他,毫不避讳地与他四目相对,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里不欢迎你。”丁策的目光如刀,“你不该来。”
上次见面他还不认识她,看来这些日子他将她的身份查了个清清楚楚。
“不欢迎我?”丁萱眼底浮起一抹嘲讽,“今天生日宴的主角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欢迎我?”
“你!”丁策看了看四周,气急败坏地压低嗓音,“今天是我爸的生日,你一定要来给我们一家人添堵吗?”
“你们一家人?”丁萱忽然觉得很好笑,差点笑出泪来,“当年你们是怎么给我们一家人添堵的,要不要拿出来说道说道?”
丁策脸色更加难看,眼中卷起狂风暴雨,似乎想要动手,却忌惮地望了薛贺磊一眼。
“阿策,别这么无礼。”温柔的嗓音,轻柔的步伐。曹雅优雅地走来,丁萱看着她,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丁夫人。”她缓缓开口,笑靥如花,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曹雅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阴霾,但转瞬即逝,温和的笑容从未改变:“来者皆是客。哪里有往外赶客人的道理?何况丁小姐在首都可谓大名鼎鼎,谁不认识呢。只是丁小姐贵人事忙,没想到会光临寒舍,还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丁萱在京城出名也是因了那几本小册子的事,自然不是什么好名声。曹雅这么说,自然有几分讽刺她的意思。丁萱嘴角依然带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哪里,我来首都,别的地方可以不去,这曹家一定要来拜访的,我当年可是答应过我母亲。要来看看当年被我父亲救下的女人,听说当时为了救她,我母亲也是出了力。冒了生命危险的。”
这话说得曹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年她到山城市旅游,被人绑架,对方是国际恐怖分子。以她为要挟,逼迫她的父亲释放他们被抓的同伙。
当时对方要求前去接洽的必须是不会任何武术、体弱的女人,为了救她,丁萱的母亲自告奋勇,冒着生命危险前去,当时险象环生,秦媛差点就丢了性命。算起来,她是对曹雅有救命之恩的,但曹雅却横刀夺爱,抢了人家的丈夫,弄得人家家庭破碎。
这放在哪里都是让人唾弃的,何况是堂堂曹家的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贵,什么青年才俊找不到,偏偏要去抢自己救命恩人的丈夫。
丁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见自己母亲脸色煞白,本来就心中有气,现在更如火上浇油,一个箭步挡在自己母亲的面前:“保安!来送这两位不受欢迎的人出去。”
他也算是个能看清形势的人,就算怒发冲冠,也不会不顾场合动手,让保安来赶人,如果对方要脸面,自然会离开,如果对方不要脸面,丢脸的也是他们。
这在首都的名流圈子里自然是能成功的,但他忘记了丁萱本来就是来找茬的,根本不在乎丢不丢脸的问题。
那几个保安都是五阶的高手,但在薛贺磊的面前根本不够看,一个威压过去,几人脸色都极为难看,一个个如同中了定身咒般立在原地,连一步也走不动。
周围的人都被惊动了,带着疑惑和看好戏的表情往这边张望。
丁策气得满脸通红,双拳紧握,几乎就要动手,但他的等级堪堪只过了五阶,别说是薛贺磊了,就是丁萱,他都不是对手,如果要招来属下围攻,这个宴会还怎么开?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发出了一阵骚动,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丁萱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只见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男人信步而来,气势恢宏,宛如君临。
他和丁萱记忆中的那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起来更加的老练深沉,眉眼中多了几分浓郁的沧桑。
首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围了上去,曹雅的脸色立刻阴转晴,眼神中充满了喜悦,仿佛丈夫多年不见似的,高兴地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丁昊侧过头来,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二人相携迎宾,在外人看来琴瑟和鸣、亲密无间,真是一对难得的璧人。
但这样的景外刺眼,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薛贺磊将她搂得更紧。
这个时候,丁萱忽然露出了一道笑容,拂开他的手,快步迎了上去:“父亲,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丁昊的步子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她,四目相对,她看到他那双眼睛里涌动着浓烈的悲意,如同狂风吹过荒漠,只剩下一片苍凉。
“萱萱。”他开口,语气百转千回,仿佛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丁萱心头一酸,随即泛起怒意,几十年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做出这样的表情有什么意思?
“她叫丁先生父亲?”有人低低地说,“丁先生不是只有个儿子,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难道是外室所生的庶女?”另一个说。
“丁先生是入赘,外室女怎么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