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浸在再次看见自己儿子的欣喜之中的羽衣狐还没来得及扑上去抱住他,那边却只见漆黑的鵺池中凭空打开一个大洞,黑漆漆、深不见底,一如人们传说的无底深渊似的。
刺鼻的气息,那是属于死亡的味道,从洞穴深处传来……
那个洞穴……凌月与杀生丸眸子深了深,二人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而黄金哥哥们显然已经猜到了那洞穴到底通往何处。
鵺瞥了一眼那看不见底的深渊,血红的眼眸闪了闪,面上却依旧是沉着、自信的表情,他道:“难道堂堂的死神大人说话也不算话吗?还是你们打算为了一个女人食言而肥?”他说着顿了顿,目光别有深意的扫过纱织,果然又是这个女人,凡是只要与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就会同理控制,鵺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道,“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我已经成功的复活,回到这世间了。”
“就你?”闻言,塔纳托斯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银色的眼睛轻蔑的看着他,仿佛眼前只不过是个蝼蚁似的,他道,“凭着腐朽的身体吗?现在的人类怎么越活跃天真了?就凭你这样也算是大阴阳师吗?”
他说完,仿佛是为了印证塔纳托斯的话一般,鵺右手下臂上的肉便仿佛承受不住一般,腐朽崩溃散落一地,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不带半点血丝。
见状,鵺毫不在乎的道:“这只是这个身体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而已,我的理论是正确的,我确实是成功复活了。”虽然并没能如想象一般……
可是塔纳托斯却道: “很可惜,正确的只有理论而已。”
这是一脸兴趣缺缺的希普诺斯突然开口了:“好了!塔纳托斯,不要跟他废话,我们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
塔纳托斯一脸遗憾的鵺耸耸肩,这时便只见鵺的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刀,顺势便向塔纳托斯砍去,那刀势便如猛兽的利爪一般,瞬间将这洞窟破坏大半,剩余全被穆用水晶墙给挡住了。而就在鵺挥刀的那一瞬间,纱织注意到,缩在鵺身后不远的角落中的鏖金藏,他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仿佛胜利在握似的。
仅仅一只手便挡下了鵺的攻击,塔纳托斯的面色阴沉,看上去十分不快,他道:“竟然攻击神祗,罪加一等。”
塔纳托斯说着,鵺顿时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当头袭来,甚至让他不得动弹,接着便只见塔纳托斯一挥衣袖,那漆黑的洞穴中,有几条铁链伸出,瞬间捆住鵺,不容分说的便把鵺给拖了下去,接着便连同洞穴一起消失不见。
羽衣狐惊叫一声,便激动地想要向银发银眼的男人扑上去,却在一股威压之下不得动弹。塔纳托斯厌烦的瞪了羽衣狐一眼,道:“吵什么吵?再吵就让你也下地狱陪你家儿子!”
一身冷汗,闻言羽衣狐不支声,“噗通”一声无力的跌坐在水中。这一次的辛苦又白费了,可是羽衣狐虽然激动可是脑袋中却也十分清醒,正如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为了鵺能付出的底线在哪里?包括生命吗?妖怪终究是自私的。只要她还活着,就终有机会再次生下晴明一样,所以她必须活着。
纱织微微勾着嘴角,不动声色的把一切收在眼中,就像这些都完全不干她的事似的。这不是很好吗?终究那些大无畏的精神也并不是谁都有的,就像此刻一般比起晴明羽衣狐终究还是更在乎自己的生命,塔纳托斯轻而易举的就让这只冥顽不灵的狐狸明白了,以及所谓的力量差距,毕竟死亡对于这世上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拥有着强大的威慑力。而且如果她出手,无论怎样都势必会伤害她……她终究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啊~!无论怎么说羽衣狐也算是自己的朋友,扯破脸皮、鱼死网破这种事情终究不符合她的观念啊~~!
这时从头至尾打量着一切的杀生丸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气味不像是人类也不像是他见过的任何生物,倒是感觉与纱织有着几分相似,可是却又完全不同。
希普诺斯扫了杀生丸一眼,目光落在他手腕的丝带上,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纱织一眼。很有趣不是吗?比上次见到雅典娜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人变得更多了……可问题是她明明就一个彪悍的处1女神,为毛却还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愿意送上门去呢?唔,至少比无聊的冥府有趣多了~!
希普诺斯道:“我是睡神希普诺斯。”
闻言塔纳托斯奇怪的看了一眼希普诺斯,他并没有想到希普诺斯竟然也会主动自我介绍,他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杀生丸,难得一副看戏模样,道:“我是死神塔纳托斯。”
“哦——!”闻言,凌月沉吟一声,目光扫过自称睡神的金发金眼的男子,目光落在银发银眼的死神身上,她道,“我还真没看出来。”
对于那些自称死神的人,凌月也见过一些,似乎总是一身黑衣、外加一把奇怪的刀,而眼前这位死神显然与她过去所见截然不同……她想着,看了一眼纱织,果然什么一旦与这个女人有所牵连就会变得十分有趣。
只见塔纳托斯冷哼一声,心中却清楚凌月所指,不过他也没兴趣解释,只是一双银色的眼睛俯视着凌月,略微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道:“哼!不过区区一个活了一些年头的妖怪而已,不要就以为自己无所不知了。”
闻言,纱织眉头微皱一副遗憾模样啧了啧嘴,又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道:“啧啧~,竟然这么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