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织说罢,也不再听杀生丸说什么,便转身离开。杀生丸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少女般的身形使她看上去无比纤细柔弱,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杀生丸沉默着不由握紧拳头……
人生能有几次选择?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小小决定就能改变命运,踏错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所以有时候能适时的放下某些执着那一件好事,只是人的执着又哪是这么容易说放就能放下的?
就像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杀生丸一样,自从父亲死后,他曾执着很久的关于父亲遗产与私生子的问题一样,这曾经是他所纠结的问题,有时候一旦想通了一切也就豁然开朗。铁碎牙恐怕也只是一个封印而已,谁叫那个男人一向都有着很强的责任心呢!
说到底,犬夜叉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家伙罢了。
傍晚,杀生丸独自踏着夕阳的余晖从远处归来,正好迎上坐在树下的沙织的目光,只见那个女人也不说话,只是一双金色眼睛带着几分通透的看着他,仿佛能看穿他一般。
“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杀生丸道。
“你告诉我干嘛?我又没问你。”沙织眨眨眼睛看着他,道,“那么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依旧还是那个连铁碎牙也挥不动的可怜半妖而已。竟然被区区一个杂碎妖怪就逼入绝境。”杀生丸说着眉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说到底半妖也就只是半妖而已,离开了父亲的保护便连自己的血统都管不住。
终究也只是一个半妖而已……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你终究不还是放心不下么?否则干嘛要特意跑过去看看呢?你很清楚吧,即使你不去他的那么同伴也总能想到办法的。”沙织撇撇嘴,道。
看着沙织带着几分揶揄的目光,杀生丸扭过头去,道:“我只是不希望拥有父亲血脉的人最终沦为一个只会战斗的怪物而已。”
“不过那个孩子跟你一样挺顽固,大概不会就这么认输吧!一定会想办法克服的~!”
杀生丸冷哼一声:“哪有这么容易。铁碎牙原本用的是父亲的牙齿,里面灌注的是他的力量,想要铁碎牙变轻除非他能超越父亲,不过就凭他下辈子也不可能。”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有刀刀斋与冥加在他们一定会帮他想办法的,我记得他们不是挺喜欢犬夜叉的吗?”
“除非他们能找到一个可以与父亲匹敌的大妖怪,用他的血与力量灌注在铁碎牙上。”
“嘛~,说白了也就是祭刀而已。”
“不过能与父亲匹敌的大妖怪,又岂是一个半妖可以应付的?何况如今他连自己的武器都拿不住,又怎么去对付人家?”杀生丸说着眉宇中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
“说到底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吧!这种问题还是交给冥加与刀刀斋他们操心吧,反正那两个老头一定会想到办法去忽悠他的!”沙织说着打了一个哈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反正犬夜叉有着主角定律总归是死不了的,然后奇怪的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杀生丸,道,“哎!你站着干嘛?没事又不指望你扮雕像的,还是过来坐坐吧!”
杀生丸沉默之,他看着沙织,此时那个女人正懒洋洋的冲着他笑着,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美丽,却又带着一种透明感,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事实上从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便一直有这种感觉。不过至少这次说的是雕像,总比上次说啥“望夫石”好得多……
于是他依言在沙织身边坐了下来,接下来便不意外的看着某人非常自觉的拍了拍他肩膀上的毛皮,然后非常干脆的把自己当成靠枕,还不忘调整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如果是第一次那么杀生丸还会抽一抽嘴角,不过到这会儿他甚至连眉毛也不会动一样,毫不意外的,这就像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对杀生丸而言这世上大概也就这个女人会把他当成靠垫或者枕头之类的存在。哦!对了,当年就是当成抱枕来着,为此这个女人甚至还会特意凝聚成实体,明明知道这会比浪费自己的神力,却只是纯粹的图个舒服而已……他想着微微皱起眉头,低头看着沙织眨巴着眼睛,正努力的跟自己的眼皮战斗着,一副想睡却又不愿意睡的模样。他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又伸手把自己肩膀上的毛皮整理整理用尾端盖在她身上,明知道她不会着凉,但依旧还是多此一举的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们回西国吧!”杀生丸沉默着,抬头看着天空,忽然道。
沙织想也不想的点点头,打着哈气,道:“嗯,好啊!不过我今天不想再跑了。”
“明天。”杀生丸沉默片刻,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道,不由无比怀念她身上原本的味道。他虽然这样说着,事实上他很想说其实你今天也没跑什么路……不过也无所谓,不想走那么就明天吧!
他想着,一手自然的揽在沙织的肩上,其实弄出一个实体也是有好处的。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的杀生丸,杀生丸看着月下她那美丽的面庞与仿佛凝脂般的肌肤,与自己不由自主揽住她肩头的手,自己似乎太宠着她了,似乎有些不太像自己的感觉。
……
夜色撩人,晴朗的夜空星辰缀满苍穹,虽然不远处便能感觉到妖怪们活动的妖气,但在这四周却除了虫鸣鸟叫声之外意外的宁静。
杀生丸依旧坐在树下,抬头看着天空的星辰,事实上他每晚几乎都是如此,你当然不能指望他会看什么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