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琬站在公司门口,脚步还没定下来,被眼前疾驰的跑车吓住了。她脸色苍白,捻了捻眉心,不悦的看着眼前的肇事者。
偌大的墨镜遮住他英俊的脸庞,他眼底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但嘴角的笑容出卖了他,顿了几秒,他优雅的抽去墨镜,眼底玩味的笑容更加肆无忌惮。
“美女,约吗?”
乐琬一下子笑了出来,也不顾及形象直接拉开车门:“梁寒琰,您那点工资够加油吗?”
这下轮到梁寒琰不高兴了,眉心紧锁瞟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寒琰是享受速度和激情的男人,所以他刚发动引擎,乐琬反射性的抓牢安全扶手,还不忘回头瞪他:“梁寒琰,你慢点!”
而他只是淡淡的回头看她一眼,脚下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在郊区的农家院门口停下的。
乐琬不解的偏头看眼梁寒琰,疑虑地问:“你想干嘛?”
“你说我能干嘛?”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郁闷的说:“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眼神怎么了?”乐琬特意转动漂亮的眸子给他看。
没想到更被他嫌弃,他捂住心脏的位置,好似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也一把年纪了,咱能不能别装嫩了。”
乐琬黑润的双眸依旧噙着笑意,双手搂住他胳膊,可暗暗的捏上他臂膀内侧的息肉。
梁寒琰倒吸一口凉气,眼底的怒意快要迸发出了。但乐琬却一副言笑晏晏模样:“老板,这里有什么推荐的吗?”
“招牌是烧鸡公,鸡是我们自己养的,野山菌也是刚从上山摘下来的。”老板看见来客人嘴的咧开了。
“行,给我们来一份吧。”乐琬微微颔首:“还有什么特色也给我们来一点。”
“好咧。”
因为到的比较早,他们挑了间比较隐蔽的包厢。
梁寒琰倒了点开水将他和乐琬杯子认认真真重新清洗一遍。乐琬看着光洁如新的餐具,一阵窃喜,然后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梁寒琰被她戏虐的眼神盯毛了,伸手轻敲她的脑袋,眉目间带着不爽:“乐琬,看上我就直说?”
“切~~”藐视他的话,很不给力的脱口而出。
他刚端起茶杯,她的一声冷笑,让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眼底阴霾浓重:“乐琬,我有那么差吗?”
“梁寒琰,就算没有前叔嫂那层关系,我们也没可能,好吧!”乐琬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顿了顿,毫不留情面的加了句:“你喜欢那种搔首弄姿的,谁不知道?”
“什么叫搔首弄姿?那叫性感妩媚。”他还不服气了。在美国呆久了,回国看看都是平底锅,那种感觉就像是刚到天堂脚步还没站稳就直接下地狱了。
乐琬端着茶杯慢慢的品茗,她可不愿意跟这人咬文嚼字。
两人快要吃撑了。乐琬抓着筷子拼命的在锅里翻找着仅存的菌菇,嘴上却说:“撑死了。”
“再叫一份?”
乐琬立即放下筷子,用力的摇摇头。
梁寒琰黝黑的眸子变得沉敛深刻,平静的看着她:“乐琬,那男人怎么样?”
“怎么了?”她笑着扬眉,恶作剧的盯上他的眼眸:“你看上我了?”
“我认真的。”他冷静的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波动:“要彻底了解清楚,知道吗?”
乐琬笑他神经质,可他摄人心魄的眸子让她不得不严肃起来。她敛起笑容:“梁寒琰,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交朋友吗?”
“呃?”梁寒琰蹙眉。
乐琬舒心的看着他:“上次你擅自拿湉湉的头发去做dna,要是别人,我不会再跟他多说一句话的。但你不一样,我了解你,你不止是站在你哥的立场上。”
她低头抿了口茶:“你也不必为我打抱不平。我和寒璟之间两人都有问题。他不适合我。也许当初结婚就是错误,只是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
梁寒琰看着她,轻轻的唤了声:“乐琬。”
她嘴角勾住浓郁的笑容:“我有时也在想,如果我和他没结婚,我会不会跟他交朋友?”
“abby~~”
“你已经很久没叫我英文名字了。”她眼眸渐渐湿润了,可嘴角倔强的笑容依旧挂着:“不要把你二哥做的事一直放在心上,那已经过去了。我承认对20岁时的我而言,那件事情很大,而现在已经云淡风轻了。你看,我以前连他的名字都耻于口,现在都能说你是二哥了。”顿了顿,她凝视着他:“van,我很好,也许会更好。”
“好。”梁寒琰竖起手掌坚定的说:“那我提前祝你幸福。”
“当然。”浅浅的梨涡忽隐忽现在脸上闪烁,单手握住他的掌心。
乐荣生身体一天比一天硬朗。正逢他生日,乐琬和乐科,乐清合计一下,准备给老爷子大操大办去去晦气。
乐荣生笑着摇摇头,但眉宇间的兴奋是藏不住的:“太吵了,就在家里吃吧。太闹腾身体也吃不消。”
乐琬点头默认了。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看见老头已经老泪纵横了。
她感慨万千,再怎么心狠,也改变不了他是自己的父亲。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误,都轮不到他们来惩罚。
对于父亲这个角色,乐荣生是相当称职的。至于丈夫这个角色,还是留给天堂的妈妈来惩罚他吧。
湉湉和卤卤在前面跑着,乐琬在后面追着喊:“卤卤,不许带湉湉去后花园。”
湉湉回头朝她挤眉弄眼,根本没把她话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