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实玉珠姑娘这几日来过大人的医殿里,还打听过大人的伤势如何,奴才拦了玉珠姑娘在院外,便是少了许多人的闲话。”小李子还是有一些同情玉珠姑娘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心下里指不定有多难受呢。
上官淳耳瞧了小李子一眼,这话可不像是小李子的口气,“本官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眼下里是非常时期,若是玉珠这里多有牵扯,指不定会有多少的人命会因此而殒命,本官素不是狠心之人,自然是瞧不过有些无辜的人因本官而有一丝的闪失。”
小李子未有作声,上官大人的心思他的确是有些猜不透,所以对着玉珠的事儿她也无需得再多去说上两句,
上官大人在之前就已对玉珠姑娘说得明了,只是玉珠姑娘自己困顿于其间罢了。上官淳耳也未有去说破,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连竹音都能乱得有些沁人心,何顾是如今的一方情义之事。
李元碌瞧了一眼身侧旁的小顺子,只是扫了他一眼,心下里的堤防分外的明显,小顺子是王后娘娘的人,得从上官大人的口里说得出来,就不能不叫他多生了几分心思。
这几日他已是吩咐了人将小顺子给盯着,这小兔崽子趁着夜色里,还真是出了好几趟殿门外头,他原也不信的,来回禀的人告之那是延福宫的道子,他这才信了,好得很,连他都给瞒了。
“你这总管当得可真真是好,消息巴巴地就递了过去。”君上没有抬首,听得正阳宫内的动静,唇线一挑,言语便是顺势带了出来。
李元碌讨喜地凑近了君上的跟前,将手里新泡好的清茶轻放到了君上的桌案旁,“奴才愚钝,全是得了君上的提点。
君上手间的朱砂笔正在起笔连动,毛毫笔间上头的赤红一点分外的醒目,“你这心思,最细。也好,早些告之给他,也好叫他心下稍安一些。这一件事情,您办得好。”
李元碌连着应了一声,“奴才不敢。”君上的话他可不敢随便去接,当着奴才就得将上位者捧得高了一些,往些年在先君跟前做得总管位的内侍,便就是这般做的,先君的夸赞也是分时候接,消息上头的夸奖可是不要先接,君上难测,难免不会下一刻就失了自己的性命。
“君上,奴才觉着,那萧副将可真真是一表人才呢,玉珠姑娘天姿柔美,实实一对郎才女貌的良人,这传出了外头,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即便肃副将不算是他所言说的那般,当着君上的跟前,也得这般说了。
玉珠姑娘的婚事那可是君上定的,更何况萧副将瞧上去也的确是有些英武,面上也较为实诚,择选过去,总不会吃了亏。
君上抿了唇线一笔,捏着毛毫瞧了李元碌一眼,这奴才当着是越发的好了,不过,只有玉珠的婚事好了,上官淳耳心下的内疚才会减轻一些,他这也算是全了上官淳耳的一番用心良苦了。
明知玉珠对自己的心意,也未有动上一番的心境,可偏偏是在王后娘娘想要利用玉珠一事上,这才将事情挑明,也着实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