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啦,我觉得伯伯您看起来就不像坏人,我不怪您!”怕他多心,唐翩跹‘唇’角微勾,连连摇头,“伯伯,您真的不用管我,我不回医院,也不回家,我就想自己走会儿。< 。”
话音一落,两行清泪就不受控制的从她眼角滑落。
唐翩跹觉得好失态,忙背过身去,曲手去擦。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名的就想哭。
一方面,她感动于这个陌生伯伯的关怀,觉得他好亲切。
另一方面,把伯伯拿来和某人一做对比,差距实在是太过明显。
伯伯的妻子过世都快二十年了,他还如此念念不忘。
而连俢肆那个‘混’蛋,除了欺负她还会做什么?
她这一哭,许博年惊讶之余,心里也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不免挣开司机老吴的搀扶,上前一步,霸道的将哭泣中的小丫头转过来,摁住她的肩膀,便一脸关切的问,“丫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所以心情不好?”
说着,许博年腾出一只手来,‘摸’索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帮她擦起了眼泪。
他整个动作自然至极,不仅吓了唐翩跹一跳,就连他身旁的司机老吴都纳闷的很,心想着老爷这是怎么了?
许博年一边帮唐翩跹擦眼泪,一边笑容慈祥的劝起她来,“你还那么小,不要苦大仇深的,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想开点儿。”
“嗯。”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伯伯,唐翩跹被他的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泪光闪闪的直点头。
帮她擦完眼泪,把手帕收起来,‘揉’‘揉’她的小脑袋,许博年笑着对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伯伯诉诉苦,伯伯帮你分析分析,看能不能帮到你。说实话,伯伯最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伯伯也有一肚子的苦水想找个人吐一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伯伯的听众?今天我们能以这种方式相遇,说明我们俩有缘。看见你就跟看见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亲切的很呐!”
唐翩跹几乎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很奇怪,面对伯伯的要求,她竟然一点都不想拒绝,“我当然愿意当伯伯的听众!只是,这么晚了,会不会耽误您休息?”
“不会。我现在就是回去了,也睡不着,倒不如跟你聊聊天,兴许聊完心情一好反倒睡得着了。”许博年摇头轻笑,转身指着自己车子所在的方向对她发出邀请,“走吧,先上车,我记得前面右拐没多远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坐坐。”
“好。”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伯伯不像是坏人,反而还一脸忧伤满腹心事的样子,唐翩跹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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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
在听完了对面这个叫跹跹的小丫头的倾诉以后,许博年气得直把搅拌咖啡用的勺子往桌上一扔,浓眉紧蹙的大肆咒骂了一句,“‘混’账,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女’朋友,太不是个东西了!”
看他气成那样,唐翩跹感动的直眨眼,“伯伯,您也觉他很过分,是不是?”
“嗯。”许博年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里心疼更甚,“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人!”
委屈的扁扁‘唇’角,提起某个人,唐翩跹就余怒难消,也心痛万分,“所以啊,我不想原谅他,对他实在是失望透顶!”
把桌上的几碟小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许博年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在他面前客套。
“你做的很对,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凭什么说爱你!”
难得伯伯句句都站在她的立场替她说话,唐翩跹简直感动的稀里哗啦。
无形中觉得跟这个伯伯待在一起特别的自在,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唐翩跹也不扭捏,拿起一片曲奇饼就往嘴里喂,笑嘻嘻的感叹道:“伯伯,您真好!”
“是吗?”还是头一次被人称赞成为一个好人,许博年受之有愧,脸上的笑难免有些心虚,“我一点都不好,是你不了解我才这么说的。说实话,我这辈子做了很多亏心事,不,确切的说还有不少丧尽天良的事。”
“哈?”唐翩跹惊讶的瞪大眸子,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我觉得伯伯你人‘挺’好呀!”
许博年被她的话逗乐了,‘唇’边的笑弧越发深了,“小丫头,这只能说你年纪太小,还不会看人。好与坏,是不能仅凭着面向来看的。等你再大点儿,或许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边吃着饼干,边撑着个小脑袋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唐翩跹似懂非懂的颤动长睫。
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许博年微醺中透着几许深沉的视线随即落向了窗外。
苦涩的笑在‘唇’边漾开,他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但我就是很想跟你说说心里话。不仅仅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妻子,而是你的气息带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你知道吗,跹跹,我真的不是个好人。曾经,为了一己‘私’‘欲’,我吞并了很多公司,也‘逼’得很多人倾家‘荡’产。甚至,为了一座山,我和朋友一起害死了一家人。因为那家人执意不肯搬走,我们找人放火烧了他们的家。很幸福的一家人,活生生的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连尸骨都没留下。”
“也许就是因为我造孽太多,上